我被打蒙了。
我感覺自己耳膜要穿孔了。
程姚欣見我盯著她,更是生氣了。
“你還敢瞪我,誰讓你找薛城麻煩的,誰讓你說薛城是小三的,你不知道薛城的身體不好嗎?你非要刺激的他死了,你才滿意是不是?”
程姚欣真的很生氣。
我感覺她身體都在顫抖了。
我本來是想跟她理論的。
可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我深吸一口氣跟程姚欣道歉了。
“抱歉啊,我沒想到薛城的身體那麼不好,這一次是我不懂事了......”
我做到了。
現在的我應該就是程姚欣最喜歡的我了。
她驚訝於我的服軟。
她打量了我好幾眼,才張口,“你真的知道錯了?”
“嗯。”
我點頭,程姚欣鬆口氣。
“這樣最好。”
程姚欣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差不多過了一分鐘,她就讓我去收拾一下。
“有事?”
我不解地看著程姚欣。
她清清嗓子,似乎是有些尷尬。
但麵上卻未見波瀾,“今天你讓薛城不開心了,我不得請人家吃飯嗎?”
“你作陪吧,到時候當著其他人的麵,你跟薛城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後別總是矯情。”
“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跟薛城真的沒什麼。”
“哪,隻是給你的禮物,昨天的紀念日是我忘記了,是我不對。”
程姚欣奢侈般地將一個禮盒放在了我手中。
“打開看看。”
她笑著示意我打開。
我心裏想著,不會是什麼貴重的禮物吧?
如果是的話,也不錯,算是她給我的補償。
可當我看到那個殘缺的紐扣時,我臉差點就繃不住了。
特意給我挑選的禮物。
我抬眸看向程姚欣。
隻見她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差異。
“這,這個是......是我專門給你挑選的。”
“有心了。”
反正都要走了,這些我真的不想去計較了。
這明顯被用過的紐扣,我早就在薛城的朋友圈見過了。
那應該是幾天前。
他發了一個動態。
他說:“袖子的紐扣壞了,她立馬給我買了一套限量版的紐扣,舊的就不要了。”
嗯,我這個就是那個不要了的舊的。
程姚欣現在連周年紀念日的禮物都舍不得給我花錢了。
真是大方。
看來我離開是對的。
我上樓去換衣服的時候,聽到程姚欣打了一個電話。
“你怎麼把我送給沈林楠的禮物給換了?”
“你呀,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給他很好的禮物,當然是很便宜的禮物了,跟我送給你的禮物根本就沒法比。”
“你現在用了一個這樣的禮物,你知道我差點蒙圈嗎?”
“好了,以後不準這樣做了,晚上我們一起過去,我一會過去接你。”
“嗯,等我。”
原來如此。
我說程姚欣再怎麼不喜歡我,也不至於如此小氣。
感情是小三耍脾氣了呀。
不過誰讓人家愛薛城呢,即便是如此,得到的也不過是嗔怪的一句:下次別這樣了。
可是程姚欣啊,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我沈林楠再也不會給你下一次羞辱我的機會了。
收拾好下樓後,程姚欣就要自己開車。
我很自覺地坐在了後麵。
程姚欣看著我,這就要發火。
我挑眉看了眼副駕駛,“我能坐嗎?”
“你怎麼不能做,你真的當我是你的司......”
司機這倆字不等程姚欣說出來,她就看到副駕駛那邊貼著的專屬貼紙。
她一下住嘴了。
“那個......是玩遊戲,我們幾個都輸了,不止我,好幾個都貼了這個。”
“嗯,沒關係。”
我笑著看了眼程姚欣,然後低頭看手機。
院長給我發了最新的幾個案例,我今天必須地看一遍,否則明天過去了我一定會一頭霧水的。
程姚欣幾次通過後視鏡看我。
雖然我沒看她,但我能察覺到她似有若無的眼神。
“有事?”
我忍無可忍張口詢問了。
程姚欣笑著說:“阿城的身體不舒服,我們先過去接他。”
“好。”
或許是我沒鬧吧,程姚欣總是不放心地看著我。
的確,以前的我如果聽到程姚欣要跟薛城做什麼,一定會暴躁如雷。
但現在我平淡如水。
她不害怕才怪。
到了薛城家樓下,她溫柔地打電話讓他下來。
隨後她回頭看我一眼,“一會別找事。”
這是多怕我會找茬啊。
“放心吧,我現在完全明白了,我知道你跟薛城什麼事都沒有。”
“嗯。”
程姚欣鬆口氣。
此時薛城也下樓了。
他很自覺地上了副駕駛。
隨後狀似無疑地看我一眼,“阿楠啊,你怎麼坐後麵了?”
“不會是看到我貼的這個了吧?我這是開玩笑的,你可別多想了。”
“不會。”
我對薛城笑了笑,隨後繼續低頭看我的文件。
前麵程姚欣跟薛城聊的熱火朝天,而我一點都沒有關注。
等到了會所,程姚欣下車,跟薛城並排走在前麵。
我跟在後麵,跟他們的小弟一樣。
會所的經理看到程姚欣跟薛城禮貌打招呼。
完全忽視了我。
我被擋在門口後,我對著徑直往前走的程姚欣喊了一句。
本來我可以不用來的。
但我怕自己不來,程姚欣又要興風作浪。
在這最後的一兩天裏,我實在不想再出什麼亂子,希望安穩的離婚。
程姚欣察覺到我的猶豫,不悅地蹙了蹙眉,目光如刀般掃過我,冷冷道:“我們一起的。”
我無奈,隻得硬著頭皮,對會所門口的工作人員指了指程姚欣,表明身份。
薛城假惺惺地快步上前,臉上掛著那副讓人作嘔的笑容,衝工作人員點頭,故意大聲說:“抱歉啊,阿楠,我都忘了阿欣一直沒帶你來過。我們一起的。”
工作人員雖禮貌地說了聲 “抱歉”。
可那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不屑,像一記耳光,打得我臉上火辣辣的。
不過此刻,我已心灰意冷,也懶得去在意這些目光。
踏入包廂的瞬間,我頓感頭皮發麻。
冤家路窄,今天在座的,竟和上次是同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