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那群老東西還以為我和池羨最多還處在牽牽手的青澀階段。
為了一雪前恥,在來之前,我熬夜苦讀師尊壓箱底的幾本秘法,早就扛著池羨好一通翻雲覆雨。
怎麼說呢,我揉著腰一時竟分不清誰才是合歡宗的。
明明看起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柔弱的像朵小白花,偏偏在床上使不完的牛勁,比誰都凶狠,讓人欲罷不能。
意亂情迷之際,還不忘默念幾句宗門的雙修心決,功法更是與日俱增。
以至於長老們在看到我們倆黏糊糊的膩在一起後,恨不得去洗洗眼睛,頗有自己家的大白菜被拱了的恨鐵不成鋼。
正巧小洞天內的封印有鬆動,跑出幾隻魔物,長老們大手一揮,直接送我們倆去曆練。
臨行前,林長老偷偷將我叫到跟前,好一番交代。
「既然池羨動了情,那我也該及時功成身退。」
我嘖嘖嘴,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那是另外的價錢。」
林長老咬咬牙,忍痛拿出四千上等靈石進了我的口袋。
池羨見我興奮地壓不下嘴角,忍不住湊過來詢問。
我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一臉嬌羞:
「是長老他們,盼著咱們能早日給宗門添丁。」
池羨微愣,俊美臉龐飛快升騰起淡淡薄暈。
「還是......先辦婚禮結契要緊。」
「不急不急、」
「我已經準備好聘禮了——」
我腳下一個踉蹌,扭頭看到身後長老們痛心疾首的目光,頓覺不妙。
「說來,我還不知棠棠的宗門族人。」
池羨認真而又溫柔的神色,我突然覺得太過殘忍。
算了算了,大不了等池羨突破瓶頸之後,我再負荊請罪。
希望屆時,我還能保住這條小命。
至於見長輩族人,帶人回合歡宗?
我搖了搖腦袋。
不不不,散修無親無故。
池羨帶我先去了劍塚挑選佩劍。
不是給我,是給他自己。
說來好笑,池羨作為劍宗千年來難得一遇的天才,修行數年卻沒能凝聚出本命劍。
沒有本命劍,無法禦劍。
池羨雖看起來文弱,用劍卻是一頂一的狠厲,在他手裏撐不過幾日就斷的斷、折的折。
劍塚內修煉出神識的劍,已經早我們一步躲了起來。
連池羨自己也頗為無奈,「大概是我機緣不到。」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我學鑄劍,專門為你鍛劍。」
池羨眉眼笑意流淌,握住我的手,語氣篤定:「好,我等著那天到來。」
鑄劍是不可能鑄的,此番小洞天曆練便是最後的相處。
難怪師弟妹們替人家渡劫後總會閉關幾日,分別的滋味著實讓人煎熬。
池羨挑選出幾把品階相對較高的收進納戒,又為我選了把趁手的佩劍。
擔心把人嚇到,我還是沒將自己的本命法器亮出來,羞怯地將劍背在身後。
「師兄——」
「師兄——」
「師兄,帶上我們吧!」
聲音響起的瞬間,我扛起池羨已經跑出十丈之外。
是池羨那群不省心的師弟師妹們。
池羨脾氣好,對師弟師妹向來有求必應。
劍修的日常太過無聊,小家夥們聽說可以去小洞天試煉,一個個躍躍欲試都想跟著同去。
那怎麼能行。
一來是難得的二人時光,說不定還能趁機增進些修為,送上門的爐鼎再不多榨取就沒機會了;再者,人多了,假死脫身容易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