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上,我加完班從外地趕回。
剛進門,我媽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求我嫁給隔壁打走過3個老婆的老光棍。
老光棍能給20萬彩禮,我弟的婚房正好還差20萬。
我摔門而出,在小區門前被飆車的富二代撞了。
原本我還有救,但因為我爸媽故意和富二代爭吵,讓我錯過了搶救時間。
再睜眼,我回到了我十七歲生日的那天。
我爸指著我弟嘴角的奶油:
“你為什麼買蛋糕?你是想害死你弟弟嗎?”
被車撞後,我變成了魂魄飄浮在空中。
我身體的胸腔還在起伏,我知道我還有救。
看著我爸媽向我這邊衝了過來,我一陣欣喜。
但他們沒有衝向我,而是徑直衝向了富二代。
他們看著富二代旁邊的法拉利,麵露貪婪。
富二代正準備拿起手機的手被我媽抓住。
“你想跑是吧,我閨女被你撞了,賠錢。”
“我不跑,我打120。”
“你就是想跑。”
然後,他們和富二代吵了起來。
我繞著他們,焦急地大喊:
“爸,媽,快開車送我去醫院,我還有救。”
然而,沒有人聽得到,沒有人記得倒在血泊裏的我,正如這輩子我爸媽沒有真正關心過我,眼裏永遠隻有他們的寶貝兒子。
我的魂魄在一點一點地消散。
再睜眼,我重回了我十七歲生日那天。
我爸指著我弟嘴角的奶油:
“你為什麼買蛋糕?你是想害死你弟弟嗎?”
瞥見垃圾桶裏熟悉的蛋糕包裝讓我瞬間回想起來。
那天,我剛用撿了一個月廢品攢下的錢,買了一塊蛋糕,想給自己慶祝一下。
因為沒人記得我生日,隻有我自己記得。
就一個洗澡的功夫,蛋糕被我弟偷吃了。
而我弟上個月體檢查出了高血糖,被醫生勒令半年內不能碰這類甜食。
我爸剛好下班回來撞見,我弟馬上辯稱是我給他買的,我爸便指著我罵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惡毒。”
“是他自己偷吃的。”我嘗試和他說清楚,像上輩子那樣。
“還敢狡辯。”
他也像上輩子一樣,直接抽出皮帶向我揮來,我躲閃不及,臉上和身上被抽了幾道紅痕。
我弟每次做錯事都會往我身上推,然後我爸每次都是這樣,從來不聽我解釋,直接打我。
我越解釋他打得越狠。
後來,我才知道,他其實早就知道不是我做的,打我是為了殺雞儆猴。
沒錯,我是那個被殺的“雞”。
“還敢躲。”
我爸更加用力地向我抽來。
我把他猛地一推,衝回房間,把門反鎖。
“小兔崽子,你給我出來。”
“要不你就這輩子就別出來了。”
破舊的房門被他拍得哐哐作響。
這是我長那麼大第一次忤逆他,他估計要氣瘋了。
沒事,更氣的還在後頭呢。
我從枕頭下翻出我弟淘汰的智能機,撥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