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指揮保鏢一擁而上將我押住。
“楚楚小姐說得對,今天必須好好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明白付家可不是隨意能冒犯的!”
我想要掙紮,轉頭卻被李剛狠狠扇了一巴掌,臉上剛止住血的傷口裂開。
從前沒有人敢打我,我是被付家捧在手心嗬護的珍寶。
但單單今天,我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少個巴掌了。
這已經不隻是肉體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侮辱,我心中滿是屈辱。
沈楚楚見狀施施然走到我身邊,拍著我被打腫的臉得意開口。
“林皎月,像你這種想要通過肉體跨越階層的撈女我見多了,我們上流社會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你現在跪下來舔幹淨我和斯年哥哥的鞋,再在跪在醫院大廳大喊一百句我是心機婊,等以後我嫁進付家就讓你當個保姆,怎麼樣?”
我滿臉嘲弄地看著沈楚楚。
“你就這麼確定你能嫁進付家?我倒是覺得你和付斯年一起被趕出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畢竟付斯年又不是付家親生的,他的生死也隻是付家人一句話的事不是嗎?”
這話說完,沈楚楚還作出反應付斯年先發作了。
他平生最恨別人拿他養子的身份說事,直接按著我的腦袋朝著牆上撞。
“賤人,你剛剛說什麼?!”
“本少爺的事不需要你管,你隻需要知道現在本少爺一句話就能要了你的命!”
他像是扔破布一樣將我摔在地上,鮮血從我的額頭流進眼睛。
我麵前的視線一片血紅,我卻笑了。
“付斯年,你說如果爸爸看見你這麼傷害我,你還能活下來嗎?”
付斯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被很快掩去,他冷笑一聲拎起旁邊的椅子朝我的腦袋砸過來。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付家繼承人,父親難道還會為了你個賤人把我趕出家門不成?!”
就在椅子快要砸在我腦袋上的那一刻,我忽然被大力護在懷裏。
沈裕緊緊抱著我,椅子狠狠砸在他的後腦上。
我清楚地聽到耳邊沈裕痛苦的悶哼聲,伸手在他的後腦勺摸到一片濕潤。
瞬間,我的眼淚抑製不住地掉下來。
曾經在國外給我治病的醫生是沈裕的導師。
明明沈裕隻是跟著他的導師與我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
但整整兩世,他都堅定地選擇著我,哪怕明知自己會有危險也在所不惜。
我心中十分愧疚牽連了他,但更多的則是感動。
沈裕忍著眼前陣陣的眩暈,緊緊將我護在懷裏,朝著眾人怒吼。
“夠了,皎月她不是小三,也從來沒有勾引過任何人,我相信她!”
“你們若是想傷害她,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周圍的保鏢被沈裕強硬的態度嚇到了,一時間麵麵相覷不敢動手。
付斯年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冷哼一聲。
“愚蠢的舔狗,幫林皎月說話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會真以為林皎月是付家千金吧?!”
李剛讚同地點點頭,神色篤定。
“你怕是根本不知道付家對那位的千金小姐的保護有多嚴密。”
“那位千金出生時有醫護不知死活想交換孩子,結果第二天全家就死於車禍,屍體都被碾成碎塊。”
“三歲時被對家綁架,夜裏對家別墅就起了火,所有人無一幸免。”
“有心機的女保姆想通過那位千金搭上付董,結果直接被毀容扔去了緬北。”
“敢拿付家千金的身份招搖撞騙,看來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付斯年眼神冰冷地看著緊緊護著我的付斯年。
“區區一個醫生竟然敢跟我作對,給我打,對著他的手恨恨地打!”
保鏢收到指令立即動手,瞬間無數拳頭朝著我和沈裕襲來。
沈裕拚命護著我免受傷害,自己卻在失血和劇痛下暈了過去。
就在我疼得快要昏死時,李剛又將我從圍毆中拖出來扔到付斯年麵前。
此時我的臉上已經糊滿了血跡,分不清是沈裕的還是我的。
他用力掰開我的嘴,沈楚楚拿著手術刀滿臉惡毒地走到我麵前蹲下。
“付家的威嚴不容冒犯,我作為首富未來兒媳必須好好懲罰你這個謊話連篇的賤人。”
她將手術刀伸進我嘴裏攪動,鮮血瞬間堵滿我的喉嚨,疼得我幾乎想死。
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我回憶起上輩子瀕死的感覺。
就在我絕望之際,忽然聽到病房的門被推開。
緊接著我爸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