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勤勤躲開我的視線,略顯心虛。
“這也是我好心辦了壞事兒,我給你賠罪,這幾日我會讓人準備一下,給你補償一個個人專場,挽回一下聲譽。”
不等我拒絕,她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蔣勤勤不再說話,不停的給我夾著桌上的飯菜。
“師娘對師父真好,不像我,也沒有人疼。”
陳晨的話打破了此刻飯桌上的沉寂。
蔣勤勤的手頓在半空中,很快就笑了。
“小滑頭,這一桌子可都是你愛吃的菜呢,我不疼你誰疼你?”
她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菜換了個方向,夾在陳晨碗中。
我收回目光,淡淡的將夾了飯菜的碗推到他手邊。
“你既然愛吃,那便多吃。”
他臉上一閃而過喜色,伸手便要奪過飯碗。
“啪!”
蔣勤勤筷子一摔,聲音也稍有怒意:“不是你的東西就別強求!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番話話中有話。
陳晨的臉色也變得越發難看。
我輕瞥一眼二人:“本就是我不喜的垃圾,有什麼拿不得的?”
此刻房間寂靜無聲,陳晨和蔣勤勤皆臉色黑沉難看。
我也沒了吃飯的興致,轉身就走。
身後隱約傳來二人細微的交談聲。
“勤勤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不配當你的丈夫?”
“你夠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亂我的計劃?”
我“砰”的關上門,將二人的爭執聲徹底隔絕在外麵。
第二日一大清早,我就被拉著來到了個人專場。
偌大的會場上此刻竟座無虛席。
“阿誠,你看今天來了好多人呢,這次能演出好,勢必會將之前的紕漏給彌補過去。”
蔣勤勤笑著給我整理著領結。
一偏頭,舞台正中央的鋼琴前正坐著一人。
可不就是我的好徒弟陳晨嗎?
我麵無表情的望向蔣勤勤,她笑出聲來:“阿誠,今天是你第一次個人專場,你們師徒一起上場,勢必能成就一段佳話。”
我有些好笑,陳晨已經從台上走了下來。
一身西服價值不菲。
他靦腆的笑著:“師父,師娘給我準備的西服是不是很合身?”
我淡淡的挪開目光。
反倒是蔣勤勤笑了一聲,出言解釋。
“阿誠,陳晨是你的徒弟,他公開亮相若是連燕尾服都沒有一身合適的,外界傳的會有多難聽你應該能想象到。”
“所以我的位置是哪兒?”
我指著陰暗角落處的鋼琴,一束弱弱的燈光打在那裏,顯得有些淒涼。
蔣勤勤臉色稍有僵硬,很快便淡定了神色:“對啊,畢竟現在網上對你的風評還不太好,這位置不那麼紮眼。”
“況且這次如果沒有陳晨,你的個人專場也開不起來啊。”
陳晨得意的衝我笑了笑:“師娘,師父的本事在那裏放著呢,現在隻是名聲不太好而已,就算沒有我,師父也遲早會重回巔峰的。”
這副嘴臉,似乎全然忘記了我如今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