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五周年紀念日那天,妻子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了。
他住進我們的婚房,站在本該屬於我的位置,連我親手帶大的女兒都甜甜的叫他爸爸。
宋昭意說他有重度抑鬱,需要人疼惜。
勸我大度體諒一點。
女兒陸璃捏著路懷之送的鑽石發卡,仰頭對我說:“懷之叔叔會陪我玩公主遊戲,你隻會逼我練散打。”
我簽上離婚協議丟在茶幾上,連夜訂了飛往蘇黎世的機票。
十年後在子公司重逢,已成為子公司員工的陸璃眼紅著質問我:“明明是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和媽媽的,你憑什麼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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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想過和舊人的重逢來的這樣快。
陸璃緊緊地攥著我的袖子,周圍的員工看似在認真工作,實則已經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爸。”
我想鬆開手上的禁錮,但沒想著這姑娘看似柔弱,力氣卻大的出奇。
不禁想起以前我給她報的散打班,雖然又苦又累,但這樣至少自身安全有一個保障,出門在外也叫我們父母沒那麼擔心。
現在看來還是有成效的。
“爸爸,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這些年媽媽知道錯了,我們很想你。”
這一聲爸爸叫的我猝不及防,當初小小的奶團子喜歡跟在我身後叫爸爸,但後來就叫了別人爸爸。
無視掉周圍吃瓜的眼神,我平靜的反駁:“我不孕不育,沒有孩子。”
陸璃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但我也確實沒有說謊,這還是後來我去醫院檢查才得知的結果。
“我不會記錯的,我爸爸手臂上有一塊大麵積的燙傷,不信你漏出來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我把手臂漏了出來,什麼也沒有。
陸璃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裏念念有詞:“怎麼會沒有呢,我不會記錯的!”
當初連夜出國,把我的事業也逐漸轉移海外,後來又去醫院做消除疤痕的手術,現在的這個位置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這塊疤還是陸璃小時候為了保護她燙傷的。
恰在這時,我的秘書拿著資料回來,聽了事情的經過,他解釋道:“這位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這些年老板一直一個人,剛從國外回來,哪裏會有這麼大的孩子。”
“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不要耽誤老板的時間了,老板的時間很寶貴的。”
聽到這裏我有點想笑,這位秘書比我還喜歡賺錢,比我還拚,用他的話說“老板的時間非常寶貴,一分鐘可以賺好幾個W呢”。
周圍看戲的員工膽子也大了些,開始竊竊私語。
陸璃忍受不了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想了想我還是替她說話:“知道你想念你父親的心,認錯人很正常,快回你的工位上吧。”
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來。
看著她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很難。
以前我會很心疼。
但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
畢竟,現在的生活,我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