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臉上的疤痕還沒褪去。
她轉過頭,忍著眼淚說道:“爸爸走了。”
“沒想到啊!”宋卿卿嗤笑出聲,“蘇木還真是費盡心機,竟然讓你演這出戲,臉上的傷是畫的吧?”
笑笑搖搖頭:“爸爸真的......”
江逸突然拉住宋唧唧的胳膊:“哎呀,我的頭好疼,老毛病又犯了。”
宋卿卿的注意力被江逸吸引去,根本沒聽到笑笑說的後麵‘死了’兩個字。
也是,宋卿卿向來隻關心江逸。
對我和笑笑,堪比陌生人。
不對,甚至還不如陌生人,陌生人不會讓她這般痛恨。
懷上笑笑的時候,她是不想要的,可醫生告訴她,她身體不好,如果打胎,這輩子都可能生不了孩子。
所以,她生下了笑笑。
讓笑笑和我一同承受她的怨氣。
笑笑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仰起頭擦了擦眼淚:“爸爸死了,媽媽也不要我。”
我伸手想要幫她擦去眼淚,手卻直接從她臉上穿了過去。
我差點忘了,我現在是一抹靈魂。
離開之際,宋卿卿不忘回頭告訴笑笑:“趕緊讓你爸回來,有些遊戲時間久了就沒意思了。”
笑笑捏著衣角:“爸爸回不來了。”
宋卿卿回到家,發現我還是沒回來。
平常,我會準備好她最喜歡的銀耳蓮子羹等她回家。
我和她並肩作戰三年。
一同拿過的獎杯數不勝數。
她被下藥和我共度一夜,後來又有了笑笑。
所以,這些年,我也是在補償她。
結果最後,把命都搭了進去。
真是可笑,我的補償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他們回去的路上。
可能是老天真的開了眼,江逸出了車禍。
車撞在了護欄上,碎玻璃盡數紮進了江逸胳膊和身體裏。
“病人是RH陰性血,醫院血庫的血不夠啊!”
“我知道有人是同血型的血,你們等等我。”
我知道,她時想起了我。
因為我和江逸都是RH陰性血。
宋卿卿坐在手術室門口,還是無休止地給我打電話。
我的手機,早就掩蓋在那場大雪之下了。
她像是想到什麼。
宋卿卿給我發消息:“蘇木你要不出現,我就抽笑笑的血給江逸,你覺得她會有多少血夠用呢?”
宋卿卿真的找到了笑笑。
她從幼兒園帶走笑笑。
“快點說,蘇木跑哪裏躲起來了?”
笑笑咬著牙:“媽媽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爸爸死了。”
“死了?”宋卿卿明顯是不信,“為了不給江逸輸血,這種借口都用上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笑笑拉住宋卿卿的胳膊,近乎咆哮第哭著:“媽媽!是你讓他去雪山,他才凍死在雪山上的啊!”
“撒謊精!”宋卿卿甩開笑笑的手,“他要不出現,我就讓醫生抽你的血。”
“你就算抽幹我的血,爸爸都不會出現了!”笑笑替我感到不值。
“好,那就抽你的血!”宋卿卿大手一揮,“蘇木什麼時候願意出現,什麼時候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