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可憐給誰看呢?”
是周至語。
她堂而皇之地穿著我的睡衣,手裏的手機正開著錄像模式。
“要不然我幫幫你吧,弄得更可憐一點。看看至言哥哥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環顧四周:“你別太過分了。周至言呢?”
“別看了,哥哥出去給我買早點了。那是城西的包子鋪,沒個一小時是回不來的。”
她靠近過來,死死壓住我的身體。
我渾身發熱,無力反抗,止不住地咳嗽。
“我過分?你頂著和我相似的這張臉,在我不在的時候,勾引至言哥哥。你不過分嗎?”
她捏住我的臉,迫使我麵向鏡頭。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肉裏。
“怎麼辦啊,即使這樣煞費苦心,至言哥哥也好像更喜歡我呢。”
“而你,不過是個替代品罷了。”
腥黏的液體順著我的下巴流到脖子上。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玩弄著我的頭發。
“以前我也有這樣又黑又直的一頭長發,至言哥哥幫我洗頭,給我吹頭發。
“不過後來進了監獄,就被絞掉了。”
“你這頭發,我不喜歡。”
手指遊走,停在我的手臂上。
“聽說之前這裏被燒傷了,真可憐啊……”
她手突然用力握緊,傷口的皮肉擠壓破碎。
我臉色慘白,咬牙忍痛,不發出一點聲音。
“看不出來,還有幾分骨氣。”
“不知道臉被燒焦的時候,還能不能有這個定力。”
周至語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打火機。
“可惜啊,頭發濕了。不過沒關係,我們慢慢來,總能點上的。”
“放開我!你瘋了嗎?你們是兄妹!至言隻把你當妹妹啊!”
我掙紮著,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
“嗬嗬,你可能不知道吧,上一個這麼說的人,已經被我殺了。”
“而殺你,甚至都不需要我出手。”
她湊近我的耳朵,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不然你以為,那次墜崖,是誰幫我做的?”
“是你的老公周至言啊。”
我如墜冰窟,整個人定在原地,連掙紮都忘了。
我最愛的人,居然想殺了我。
殺我不成,就給我換張臉,整成了他心愛之人的樣子。
我算什麼?
供周至言消遣的玩物嗎?一個可以隨時修改皮膚的遊戲對象?
以往深情,真是可笑極了。
頭發處蛋白質灼燒的焦臭味越來越濃,我目光逐漸失去焦距。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指紋鎖開啟的聲音。
(截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