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
“媽媽要是知道了,她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
季和宜得意冷笑,順勢被推進ICU,身下的血蜿蜒曲折。
記者近乎瘋狂,群眾咒罵,無數張熟悉的露骨照甩在我臉上。
臭雞蛋、開水、破抹布…
“阿揚,我需要你。”
周欽揚麵色陰沉,猶豫許久,推著輪椅邁向季和宜。
“周欽揚,別走。”
耳邊傳來火車的轟鳴聲,我爬向他的輪椅,步步溢血:“我是個瘋子。”
“我是個爛人。”
“我是個賤貨。”
“隻要救救你的孩子,我隨你處置。”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重重碾過我的手指,留下一句冰冷的——
“那不是我的孩子。”
我的臉一寸寸變得蒼白,崩潰大叫:“離婚吧,周欽揚。”
“正和我意。”
周欽揚原本的猶豫化作憤怒,隨意找來保鏢壓著我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再不看我一眼。
轉身快速離開,背影竟然還有一絲慌亂。
記者肆意記錄我的窘迫,半刻鐘後,人走茶涼。
“太太,先生說你病了,明天參加完宴會就得送你去夏威夷的六角亭療傷。”
“精神病院?”
我將身上所有的錢和卡都給了保鏢,苦笑:“可不可以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