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趙奶奶按捺激動的心，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老葉，怎麼這麼好意思啊？送我們這麼的豬蹄。”

“奶，是阿蕪勇敢指出葉叔缺斤短量，他認識到錯誤拿豬蹄感謝阿蕪啊，”趙清揚看著趙清蕪一臉的驕傲，“我們阿蕪真能幹。”

趙奶奶笑著點頭，“那行，晚上我們吃紅燒豬蹄。”

可能是燒得太香了，有鄰居阿婆來串門。

趙清蕪毫不吝嗇，分了兩塊。

很快，又有其他鄰居來了。

分完之後，搪瓷盆裏隻剩下一點點了。

“這......”趙奶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要不拿湯下麵吧？”

“好，我去下麵條，”趙清揚拿起搪瓷盆就去廚房了。

麵條才上桌，黃秀芹火急火燎地跑進來，“蹄膀呢？”

“吃完了，”趙清蕪喝了一口湯，鮮美得眉毛都要掉了。

“吃完了？那麼大一個豬蹄，你們三個吃的完嗎？？”黃秀芹開始去廚房翻找，除了豬蹄的豬毛之外，什麼都沒找到。

“好啊，趙清蕪，我辛辛苦苦養你長大，你有好吃的，居然都不想著我？我真是白白對你好了。”

趙清蕪瞥了眼黃秀芹，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瘦瘦小小的後媽居然這麼尖酸刻薄。

“秀芹，阿蕪那個蹄髈......”

“我說呢，你怎麼不願意回家了，原來是躲到這邊吃好吃的了？”黃秀芹怕別人聽不見，去門口大喊大叫，“天殺的，我就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有好吃的不緊著我這個媽，就想著自己，我真是養了條白眼兒狼。”

鄰居們被驚動了。

聽黃秀芹的口氣是為了紅燒蹄髈來的，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秀芹，吃都吃了，你就別喊了，時間不早，趕緊回家燒飯。”

“蘇阿婆，”黃秀芹叉著腰，指著天，說道，“你說說看，趙清蕪做得對不對？我可是她媽，她居然一點兒也不想著我？她十歲的時候，我嫁進這個家的，任勞任怨，照顧她長大，她居然一點兒也不念情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秀芹，孩子自己也沒吃到，”蘇阿婆心想自己也在趙奶奶家拿了幾塊紅燒豬蹄，便有些不自在，“那豬蹄兒都讓我們大家夥兒分了。”

“啥？”黃秀芹像是被咬著尾巴似地跳起來，“她能分鄰居吃，就沒想著我這個媽？她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啪”地一聲，趙清蕪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扶著桌子站起來，死死盯著黃秀芹。

“你這麼看著我幹啥？我難道說錯了嗎？”

趙清蕪走了出來，看著黃秀芹那尖嘴猴腮的模樣，渾身發抖。

“你啥意思？”黃秀芹看她的眼神，心底發怵。

“你說我啥意思？”趙清蕪冷冷地哼笑了一聲。

黃秀芹眼神閃爍，“我就問你，你有好吃的，不緊著我這個當媽，都讓外人吃，是真把我放在眼裏了。”

“阿婆大娘嬸子們她們不是外人，”趙清蕪環視一圈，眼神無比堅定，“我親媽三歲走的，這幾年，這些鄰居大娘嬸子們沒少幫我奶奶照顧我，直到你嫁進我們家，我才和她們疏遠，她們幫了我和我哥，我請他們吃肉，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