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男扮女裝潛入洗腳店，本想揭露行業黑幕，卻意外發現老婆竟是VIP常客。

更離譜的是，她後來把那個店員帶回家，說是她的“遠方表親”。

我直接戳穿他的身份，她卻辯解：“他是第一次，我看他可憐，才去他那裏消費。”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因臥底身份暴露，被洗腳店老板派人打得半死，差點丟了命。

而那晚，她和那人窩在沙發裏嬉笑，連我滿身是傷推開門，都沒抬眼。

或許，是時候離開了。

......

“老袁，你說現在真有女人來這種地方？”高勝吐了個煙圈，眯著眼問我。

“線人說有，那就得查。”我蹲下身，掐滅他的煙，“別留味兒，咱們現在可是‘女人’。”

我和高勝蹲在洗腳店外，男扮女裝，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假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線人匆匆跑來，壓低聲音：“大堂經理不在，快進去！”

高勝一邊走一邊嘟囔：“什麼樣的女人會來這種地方？”

進了店，我們假裝啞巴，順利點了服務。為了不暴露，我直接暗示要“高級服務”，支開服務員，悄悄打開攝像頭。

可等來的不是服務員，而是折返回來的大堂經理。他滿臉堆笑：“您點的那個服務員不方便，換個吧？我送您會員折扣。”

我冷笑，打字回他：“不行，我就要他。上次是他，這次也得是他。不行我就走。”

趁他猶豫，我眼疾手快，跟著去找服務員的人，一路摸到了房間。推開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我的老婆，喬曦，正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手指與一個清秀的男人曖昧地糾纏。她的笑容溫柔，卻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站在門口，渾身冰涼，聽著裏麵的對話。

“曦姐，大堂經理催我過去......我怕他又罵我。”

“別怕，姐攢的錢快夠了，馬上就能把你贖出來。”

“女士，請您先回房間稍等，我們馬上安排服務。”服務員匆忙將我推出門，仿佛在掩蓋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耳機裏傳來高勝急促的聲音：“老袁，證據到手了，快撤！再不走就露餡了！”

我機械地挪動腳步，靠著最後一絲理智，平靜地走出洗腳店，腦子裏嗡嗡作響。

“袁航！袁航！”高勝在我眼前揮手，興奮得像個孩子，“這次真是大料！他們的服務員說，有個富婆一直點同一個‘高級’服務員，花了十幾萬！”

他湊近我，壓低聲音：“原來真有女人來這兒包養小男生啊......”

我站在原地，耳邊是高勝的喋喋不休，眼前卻不斷閃回剛才的畫麵——

喬曦的笑容，那個男人的手，還有她口中那句“贖你出來”。

回到家，我盯著高勝發來的視頻，畫麵裏的男人隔著衣服搔首弄姿，心裏一陣翻江倒海。

“袁航，我回來了。”喬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手一抖，不小心把自己在洗腳店裏錄製的視頻丟進了回收站。

“你想吃什麼？”她倚在門框上，笑容溫柔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我看著她，恍惚間覺得陌生。

“都可以。”我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

“好，那今天我點個外賣，犒勞一下辛苦的老公。”她邊說邊伸手，想要摟住我的脖子。

我側身躲開，勉強擠出一句：“好，謝謝老婆。”

她的笑容僵了一瞬，卻很快恢複如常。而我，隻覺得胸口堵得發慌。

飯桌上，她放下筷子，語氣輕柔卻帶著試探：“袁航，過兩天我有個遠方表弟來投靠我。他現在沒工作，咱們家剛貸款買了車，也沒什麼閑錢給他租房......要不，讓他暫時住我們家？”

我攥緊筷子，胸口一陣發悶，冷聲回道：“一個成年男人，住進我們家？你覺得合適嗎？”

她愣了一下，隨即擠出一絲笑，伸手想拉我的手：“老公，你別生氣嘛！就讓他暫住幾天，找到工作立馬搬走，好不好？”

她的語氣近乎懇求，可我卻隻覺得諷刺。

那個“表弟”，不就是洗腳店裏的男人嗎？

我以為那次爭執後，她會收斂。

可幾天後，當我和高勝碰頭，整理臥底報告時，她卻帶著那個男生堂而皇之地進了家門，打得我措手不及。

回到家，我再也忍不住，直接對喬曦攤牌：“喬曦，你知道江逸飛以前做什麼事情的麼，你怎麼敢把他帶回家？”

喬曦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聲音拔高：“袁航，你怎麼能這麼說逸飛！他是從小地方出來的，被人騙到那種地方，根本沒做過那些事！你心思怎麼這麼臟？”

說完，她抓起包，摔門而去。

門外傳來她和江逸飛的對話——

“曦姐，航哥是不是生氣了？要不我還是走吧......”

“不用管他，你收拾一下，我們去住酒店。袁航就是在家待久了，看誰都覺得有目的。”

“砰”的一聲，門重重關上。

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空氣中還殘留著她的香水味，刺得我眼睛發酸。

我站在原地，耳邊還回蕩著喬曦尖銳的指責和關門聲，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房間裏安靜得可怕，隻有牆上掛鐘的秒針在“滴答滴答”地走著，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狽。

我走到沙發旁，頹然坐下，腦子裏一片混亂。喬曦的話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裏：“你心思怎麼這麼臟？”

臟？

我苦笑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曾經為了揭露那些見不得光的黑幕，差點被人打得半死。可現在，我卻成了她眼裏那個“心思臟”的人。

手機突然震動，是高勝發來的消息：“老袁，報告已經上交了，上麵很滿意。但是，上頭調查，那家洗腳店後麵還有其他勢力，你要小心啊。”

我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很久，最終隻回了一句：“好的，你也注意安全。”

放下手機，我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喬曦和江逸飛並肩走出小區。她的背影依舊優雅，甚至帶著一絲輕鬆，仿佛甩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打算出去避一下。打開衣櫃裏還掛著我們去年一起買的情侶外套，抽屜裏放著她的首飾盒，裏麵還有我送她的那條項鏈。

我拿起項鏈，握在手心裏，冰涼的觸感讓我清醒了一些。

我把項鏈放回原處，隻帶走了幾件換洗衣物和必要的證件。臨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心裏竟沒有太多不舍，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喬曦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袁航，我們一定要一直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

我走出小區，夜風撲麵而來，帶著一絲涼意。拿起手機，發消息給喬曦，“我最近有事情要出去幾天，回來的時候，我們談一下吧。”

結果，沒想到，在我剛發出去消息，就被人從身後偷襲了。

“啪！”

一桶刺骨的涼水潑在我臉上，我猛地從昏迷中驚醒，頭皮傳來一陣劇痛——有人狠狠揪著我的頭發。

“袁航，你挺能耐啊，男扮女裝混進我店裏？活膩了吧！”洗腳店的大堂經理獰笑著，一拳狠狠砸在我的肚子上。

我蜷縮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隻能勉強看清他的臉。

“要不是我擔心江逸飛那小子多嘴，一路跟著他，還真發現不了是你！”他蹲下身，拍了拍我的臉，“說，那天你到底幹了什麼？錄沒錄視頻？”

我腦袋嗡嗡作響，嘴裏全是血腥味，用盡力氣擠出一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嘴硬？”他冷笑一聲，掏出手機，屏幕上正播放著我和高勝在店裏的畫麵，“這不是你嗎？你那個同夥在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喘著粗氣說：“我去你店裏......是為了拍我老婆出軌的證據。我發現她有問題，才去的。”

“真的？”他眯起眼睛，顯然不信。

“不信你去查我的工作記錄。”我艱難地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你不是跟著江逸飛嗎？那你應該知道，他和我老婆......一直在一起吧？”

大堂經理愣了一下，似乎在權衡我的話。

我趁機繼續說道：“我對你的店沒興趣，我隻是想抓我老婆的把柄。”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行，我暫且信你一次。不過，要是讓我發現你耍花樣......”

他沒說完，但眼神裏的威脅已經足夠明顯。隨後，指示小弟去調查我說的內容。

我低下頭，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黑暗中，時間仿佛被拉得無限長。

我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直到門突然被推開，刺眼的光線照進來，讓我下意識地眯起眼睛。

“袁航，我去查了你說的。”大堂經理的聲音冷得像冰，“但你那天確實拍了視頻吧？視頻在哪？交出來。”

我咽了咽幹澀的喉嚨，低聲說：“在我家裏的電腦上。”

“想耍花樣？”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眼神凶狠。

“不敢......”我艱難地搖頭，“真的在我家電腦上。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回去。現在家裏應該沒人。”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假。最終，他鬆開手，冷笑一聲：“行，我跟你回家。要是敢耍花招，你知道後果。”

我點點頭，心裏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結果，推開家門，發現自己還是把喬曦想的太好了。

“你怎麼回來了？”

喬曦和江逸飛看到我進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當我身後的大堂經理走進來時，他們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袁航，你什麼意思？”喬曦率先開口，語氣裏帶著質問和不安，“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逸飛是被人騙進去的，你把他帶回家幹什麼？”

江逸飛也趕緊附和，語氣委屈：“曦姐，你別生氣。航哥可能......還是覺得我是那種人吧。”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聲音沙啞而疲憊：“演夠了嗎？”

我沒有再多說，徑直走向書房，打開電腦，從回收站裏找出那段視頻，遞給了身後的大堂經理。

“兄弟，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和我說一聲。”大堂經理同情地看著我，說完轉身離開。

接著，沒管在我麵前演戲的兩個，徑直走向臥室，打算先好好休息一下。

結果，發現床上還有這兩人的衣物。強忍著惡心，把床上的東西抖落，拿了條新毛毯，裹在身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