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回到家後,在書房桌子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從書房的桌子上醒來,翻看著手機,又狠狠摔在桌麵上。
「陸枝,好樣的,居然一夜未歸?!」
他拿著手機找到我的號碼,輸入短信。
「陸枝,你不想回來,那麼你就一輩子不要回來了!」
「我顧靳不會要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發完,他終於把手機狠狠摔了出去。
我看著情緒不受控製的顧靳,忽然覺得可悲。
因為我確實再也回不來了......
中午,顧靳處理完公事,他習慣性大聲問我今天吃什麼。
卻發現根本沒人回應他。
家裏別墅大,每周有人來打掃,日常的飯是我來做。
他喜歡吃什麼,不能吃什麼,我都記得。
可是,他卻從來記不住我喜歡吃什麼。
而顧靳也意識到了我沒在,他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那個匿名號碼。
「把許景南的醫院地址發給我。」
收到地址,顧靳站起身,手卻扶著腰腹位置。
他麵色有些蒼白。
我知道他胃病犯了,他沒有按時吃藥。
可是,我都死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顧靳開車很快,他拿出手機再次撥打我的號碼。
「陸枝,我再給你個機會,隻要你接我的電話,告訴我你和那個狗男人沒什麼關係......」
可惜了,他是打不通的。
到醫院後,他眼神陰鷙,似乎要去捉奸。
他不顧護士阻攔衝進去拉住許景南的衣領。
「許景南,陸枝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你讓陸枝來見我!」
醫院裏亂作一團,保安拿著鐵棍站在顧靳身後。
而許景南在聽到我名字的時候,他抬手示意保安沒事。
之後,他才冷靜開口。
「原來你就是陸小姐經常提起的顧靳啊?」
顧靳捏著許景南衣領的手越來越緊。
「所以你和陸枝真的認識?」
「讓陸枝來見我,她說愛我都是騙我的吧?」
許景南被捏著衣領,他雙手無奈攤開。
「這位先生,麻煩你看清楚了,我是醫生,是心理醫生,陸小姐是我的病人。」
顧靳忽然怔愣,他鬆開衣領。
「什麼心理醫生?」
「陸枝生病了?」
許景南揉著衣領,沒有多說,隻說了一句。
「這是陸小姐的個人隱私,我無權向你透露,不過下次你可以和她一起來。」
顧靳走出醫院,和來時的模樣完全不同。
下樓梯時,還踉蹌了一步。
他又撥打我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無人接聽......」
一樣的聲音,顧靳卻手指顫抖。
而這時,不遠處的LED顯示器上播放昨天的車禍新聞。
「據悉,昨日我市百鳴路,十四街道口發生車輛相撞,黑色勞斯萊斯墜崖,車內孕婦和腹中胎兒均死亡,據警方查證......」
顧靳手中的手機掉落,他抬頭望去。
顯示屏上,正是我昨天駕駛的車子。
現場滿是血跡,車子毀損嚴重。
「這不可能!」
「這不是陸枝!」
顧靳忽然瘋狂大喊,可是他的手機響了。
是警察局打來的。
「顧先生你好,我們是海市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