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掙紮著,卻是白費功夫,膠帶死死的貼在我的嘴巴上。明明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我卻感受到一陣惡寒。
兩個我最親最愛的人,背叛了我。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劉文車上突然多出的頭繩。
他勸阻王瑤生理期不要吃涼的,卻沒注意到我也在生病無法吃涼的。
對王瑤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了如指掌,事事關懷。
我天真的想劉文是真愛慘了我,以至於把我的朋友也放在心底。
現在想來,劉文不是在關心我的朋友,而是在關心他的續弦。。
我的婆婆,我的丈夫在我死後不到半年,歡天喜地的慶祝他們血脈可以被其他人延續下去。
可他們萬萬想不到,我從地獄中爬起來了。。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得到報複。
從醫院回來後,我白天整天睡覺,養精蓄銳。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扯足嗓子,使勁的嚎哭。
劉文被吵醒,隻是抬眼往我這一瞥,也不起來。
伸手把王瑤推醒,倒頭就睡。
王瑤睡眼朦朧的走向我這邊,白天工作,晚上熬夜的她一身傷痛。
卻不得不把我抱在懷裏,唱著童謠,希望我能早早入睡。
可是,我偏不隨她的願。
我繼續大聲哭鬧,直到整座樓的聲控燈都被我的哭聲吵醒。
領居不堪其擾,咚咚的敲著門。
安穩入睡的劉文被吵醒,不得已起身去開門。
把我當做證據也帶了過去。
看著在門口低頭哈腰道歉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夫妻倆,我內心一陣蘇爽。
我死前,婆婆來家裏住,像得精神病一樣。
天天大晚上在地上剁餃子餡到半夜。
我勸婆婆不要這樣幹,容易擾民。
可她卻不依不饒,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你懂什麼,晚上剁的餡才最好吃!再管我,信不信我讓兒子休了你。」
我無奈,隻能打電話給劉文勸阻婆婆。
可劉文卻說:「我媽也是為我好!寶寶,麻煩你替我給他們道個歉,愛你。」
我無奈,隻好在地板上墊上我的瑜伽墊。
盡管如此,還是發出了噪音,我在門口一個一個的低頭道歉。
這下,輪到你們道歉了,這滋味可不好受。
看到家裏真有孩子,鄰居們再不高興也隻是簡單說了幾句就走。
可是,這隻是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像瘋了一樣,天天白天不哭不鬧,晚上大聲哭泣。
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更何況王瑤本來就身體虛弱。
幾天下來,劉文和王瑤的臉色就變得蠟黃,眼下一片青黑。
好像被僵屍吸幹了血氣。
樓下的鄰居也忍不住,多次上門來。
明裏暗裏的罵他們:「有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虐待孩子了。晚上哭那麼慘,家長也不說喲。」
我可不管,我隻是個沒有控製能力的小朋友啊。
晚上,我從美夢中醒來,準備繼續大幹一場。
卻發現自己的嘴被膠帶粘一絲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