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很讚賞莊昭的劍意,也欣賞他的人品。
差不多在莊昭當上親傳弟子的兩年後的某一天,在一次酒桌上,阿爹與趙叔就商量給我們倆訂下了娃娃親。
阿娘是個顏控,再加上心疼莊昭的遭遇,也就同意了。
因為他長得好看,還聽我話,劍術與我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所以我沒有其他意見。
至於莊昭......他也沒有反對過。
所以我們的娃娃親正式定下來了,不過我們沒有刻意向門派中的其他人說,隻有我們很熟悉的師兄知道。
記得我和阿昭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後山上。
那時他才來陽山派一月左右吧......
「聽說陽山派來了一個沒有任何根基的新弟子」,我很想去看看。
但是在阿娘的嚴加看管下,我遛不出去。
最後,在認認真真地完成了阿娘布置的課業後,我,被允許出門了。
換上了一條嶄新的淺色襦裙,我高高興興地出發了。
小師弟我來啦。
一柱香後,我在這些練武的師兄師姐中穿梭,可是,沒發現那個新弟子。
我又問了問幾人,結果他們都不知道新弟子的去向。
我有些失落,然後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最後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後山。
在那裏,我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重複地揮著手中緊握的木劍,不知疲憊......
「你這樣練是不行的!」我聽見自己脆生生的嗓音在穀中回響。
這肯定就是那個新來的弟子。
我提著裙擺跑到他的麵前,問道,「你就是新來的弟子吧」
「嗯」,他蒼白的臉龐上布滿了汗水,「你是......?」
「我是南山派的人,就是離這兒最近的一個門派,你知道吧?」
「嗯,我聽師兄們說過的」
「那你可以喊我師姐了」我在南山派年齡是最小的,所以還沒聽過有人喊我師姐呢。
「我們都不是一個門派的」他不肯喊我師姐,背過身去繼續揮劍。
「我可以教你的」我急忙道,「我聽說了你和趙掌門的約定,如果僅憑你自己,是不可能打得過甄師兄的。」
他挑了挑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是楚期」我有些驕傲,「我自小就跟著阿爹阿娘學習劍,門派同期中,我的劍術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我其實挺慶幸的,自己一直對練劍很感興趣,再加上有天賦,所以我的劍術還算不錯。
「我知道你,那我叫你師姐,你就真的教我?」
看著他黑黑的圓溜溜的眸子,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我本來還想提幾個條件呢。
「師姐」他緊閉著雙眼,小聲叫著。
我嘟囔道,「你大點聲,我都沒聽見呢」
片刻後,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師姐」
一道稚嫩而又清晰的嗓音響起,「我叫莊昭」
「嗯」我努力壓低了上揚的嘴角。
終於有小師弟了,耶!
我清了清嗓子,假裝老成,「那我以後便叫你阿昭吧!」
就這樣我經常去陪莊昭練劍。指導他、給他出出主意......
為了不在他麵前丟臉,那一段時間,我經常向阿爹請教關於練劍的一些問題,還認真完成課業。
他們一度認為我中邪了,畢竟突然愛上了學習。
阿娘也不拘著我了,我幾乎日日都要去找阿昭,和他一起練習。
就這樣,我與他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他的劍術也獲得了巨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