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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瑾,你過分了。”
爹心疼的扶著嚇的腿打顫,渾身哆嗦的沈芙,責備的望著我。
嗤。
我放下弓,手裏把玩著箭,不屑的瞟她一眼。
“給娘道歉,然後領三十戒尺,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
她還想說什麼,被爹強壓著領罰。
我三歲學文,五歲練弓箭,八歲可馬上百步穿楊,十歲掌家,祖父臨終前雖感歎我是女兒身,仍然將他的印信留給我。
我開口定下的懲罰,爹娘也無法反駁。
當然我也沒有錯過,沈芙各種不配合的被拖走時,眼中閃過的怨恨。
不過我不在意,相反,我很喜歡看到她現在,忍氣吞聲的樣子。
沈芙的慘叫聲在院中響起,我回頭扶著臉色蒼白,默默垂淚的娘坐下。
“娘,現在還不到傷心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她非要鬧著退婚的事,怎麼處理吧。”
聽我說到大事,爹也顧不得頻頻往門外張望,焦急的出主意。
“親事肯定不能退,不然再想找這麼好的,可是沒有了。”
“那也要她肯嫁。”
我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已然決定,要成全她和那名書生的愛情,讓她自食惡果。
隻不過這件事不能急,我要先讓爹娘對她完全失去耐心,撇清她和沈家的關係。
還好,沈芙從不來不會讓我失望。
她在祠堂並不老實。
一會兒說自己手疼,一會兒說自己病了,將看守她的兩名嬤嬤折騰的人仰馬翻。
她以為這樣鬧,心軟的娘,和心疼她的爹便會把她放出來。
可惜她要失望了,有我的命令在,這些消息根本傳不到他們耳朵裏。
這日,我正在盤帳,思索如何能挪出來更多的錢財。
後門值守的小廝求見。
“姑娘,剛有一個書生,送來一封信,點名讓交給大小姐。”
我結果一看,是沈芙心心念念的情郎,周行遞進來的。
他先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又委婉問是不是家裏不同意婚事,然後感歎二人身份懸殊,若他有微末官職在身,也不會有這麼多阻礙。
最後還說,“世人多愚昧,唯你我兩相知,哪怕今生有緣無分,也會祈求神佛,護你一生平安。”
我拿著信,連連冷笑,不愧是混跡花樓的浪蕩子,真是把女人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這是明擺著讓沈芙替他給家裏要官做,比上輩子隻要兩千兩,貪婪的多。
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巴不得她早點作天作地,把爹娘最後一絲感情也消耗完,讓我能肆無忌憚的出手料理她。
“給大小姐送去,哦,對了,吩咐兩位嬤嬤,該休息時就休息。”
我輕笑著把信遞給小廝,讓他物歸原主。
想來以沈芙的性子,會把握我給她創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