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我是惡毒女配,為攀附權勢,強硬拆散庶姐與落魄書生的姻緣。
強迫她嫁入王府。
可也因此害的父母慘死,整個沈家被抄家滅族。
重獲一世,我立刻親手把庶姐交到她情郎手中。
祝她們百年好合。
......
1
我死在剛剛及笄這天。
是被庶姐沈芙,親手灌進嘴裏的鴆酒毒死的。
穿腸的毒藥不過入喉半盞茶的時間,鑽心刺骨的疼痛已經遍布全身。
源源不斷的鮮血從耳朵、鼻子、眼睛、嘴巴裏滲出,很快我便像一個血人一樣。
“你恨的是我,放過爹娘和沈家全族,求你。”
沾滿血跡的手,撐著身體往前爬,在地上流下殷紅的痕跡。
我試圖用自己的慘狀,讓掌握生殺大權的她消氣,對他人網開一麵。
不遠處,她兩鬢戴著十二枚珠花,頭頂九龍四鳳冠,織金銀線的後服長長的鋪在地上,望著我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惡意滿滿。
“你還不知道吧,你爹娘在入獄那天,為保你,已經自裁謝罪。至於沈家其他人,恐怕此刻也上黃泉路了。”
我豁然抬頭,眼神頃刻間變得鋒利無比,帶著難以壓製的殺氣,死死的盯著她,想要將她一分為二。
“為什麼?”
我不明白。
雖然她隻是庶女,但生母早逝,又自幼體弱。
娘心善擔心她夭折,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帶在身邊照顧。
爹膝下隻有我們姐妹二人,嬌寵萬分。
沈家眾人從來沒有誰薄待過、苛責過她。
她便是記恨我,可爹娘對她的好總是真的吧。
為什麼要對無辜之人下手。
“怎麼,恨我?那你當日用周郎的命威脅我時,可想過我也會痛,也會恨?我有這至高權勢又有什麼用,再也換不來一個知我、懂我的人。”
“你們不是喜歡攀龍附鳳嗎,我偏不如你們的意,我要你們都去給我的愛情陪葬。”
她越說越口不擇言,麵容癲狂,幾步踏進血泊裏,用腳尖沾血,在我臉上畫了個大大的叉。
望著她扭曲的臉龐,我有些恍惚,她還是那個雖然嬌弱,但秉性善良的姐姐嗎?
這一切,竟然真的隻是因為一個周行。
為一個在花樓填詞寫曲的破落書生,要全家的命。
那是一年前,她及笄與定王謝靖川訂婚。
之後她忽然一改往日模樣,好像變了一個人。
不僅把人人平等掛在嘴邊,更是女扮男裝來往於煙花之地。
與常年混跡花樓的落魄書生,相識相知,非他不嫁。
要知道,爹爹並無掌兵之能,隻憑著祖父遺澤,在兵部謀個閑職。
將軍府早日薄西山,若是再因為婚事得罪皇家,後果不堪設想。
為整個沈家的生計,我在定王歸京前,命人綁了那書生,逼迫她老實嫁入王府。
他們婚後倒也沒有什麼風聲傳出,我以為這件事情過去時,定王登基為皇,她成了皇後。
無數人家恭喜,將軍府的牌匾要換成承恩候。
爹娘憂心是新皇登基,若有其他家世顯赫的妃嬪入宮,她會不會被為難。
為她能在宮中安穩,二老變賣家中不少財產,換成銀錢,托人送給她使用。
但就在按製鳳鸞宮朝賀那日,她卻以自身為引,冤枉將軍府刺殺皇後,將爹娘入獄,要對沈家抄家滅族。
她給我傳信,隻要我進宮認錯,她就可以放過大家。
可我剛入宮,便被她命人拿下,親手喂了鴆酒。
“哈哈哈。”
我瘋狂的大笑起來。
爹娘,沈家諸位,是我沈懷瑾對不起你們。
若重來一世,我定會護住你們,讓惡人自食惡果,血債血償。
血越流越多,我的氣息漸漸消弱,猩紅的眼睛帶著無盡的恨意,卻始終不肯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