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遠將藥盒放進口袋,沒想太多,很快就被薑綿拖到一旁去喝酒。
阮歲暮坐在最角落裏,看到他們興奮刺激的快樂,自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她的眼神不停地在郭思遠和薑綿打轉,看著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的交杯酒。
直到喝完最後一杯,有人提議玩遊戲。
輸了的人,就讓女伴脫一件衣服。
“不合適吧?綿綿姐可是我們今天的女王!”薑綿的好友撇嘴道,“怎麼不讓男人脫一件衣服呢?”
薑綿挑眉語氣譏誚:“你們可別亂說,我可不是郭總的女伴。”
她抬手,指了指角落裏的阮歲暮:
“那才是郭總的女伴,畢竟替身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一下子成為眾人焦點,阮歲暮下意識地往後瑟縮一下。
但很快,有人跑過去將她拽了起來。
談笑風生道:“阮小姐玩這種女伴扮演遊戲應該遊刃有餘吧?”
“正好還穿著連衣裙方便脫!”
阮歲暮抿唇拒絕,神色黯深:“我不玩。”
她立在那裏,不斷後退就像海浪上的一葉孤舟,無依無靠。
所有人都用調侃的眼神看著她,唯獨郭思遠皺起了眉頭,眼神深邃。
薑綿嘟了嘟嘴,說道:“玩遊戲而已,還是說阮小姐不想承認,自己是思遠的女伴而是想承認情人身份?”
“薑綿,你不要血口噴人。”
周遭人群不斷起哄:“郭總,看來你養的這隻金絲雀,不聽話啊!”
“郭總剛給你轉了你二十萬,收了錢你馬上就翻臉不認人?”
無數擠兌的話語傳來,阮歲暮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她扭頭欲走,誰知下一秒,手卻被人給狠狠抓住,很疼,疼得她冷汗涔涔。
郭思遠說的話,更讓她連呼吸都像在被針紮似的。
“脫一件一百萬,如何?”郭思遠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
尖叫聲掀破廂房,空氣中滿是:“答應他,答應他!”
眾人圍攏上來,各異的眼神大膽地探索著阮歲暮的身體。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已經赤著身子站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大口的呼吸著,冷汗幾乎染透整個後背。
薑綿擋在她的前麵,看似解圍:“行了行了都別鬧了,也不怕思遠看了生氣,畢竟這是他的女人。”
阮歲暮聽後,淚眼朦朧地看向郭思遠,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她意識到此刻自己求饒服軟,是最好的辦法。
可郭思遠卻淡淡開口:“不算我的女人,隻能算情人。”
那一瞬間,阮歲暮失去了所有力氣。
她咬了咬牙,嘗到口腔中血腥的味道,才勉強清醒幾分,再看向郭思遠時,竟漾起一個笑容來。
她強壓心緒,故作輕鬆道:“真的一件一百萬?”
郭思遠晃著手中那杯紅酒,沉下臉來。
阮歲暮笑了,果斷地脫掉了自己的單薄的開衫,露出裏麵的吊帶裙。
所有人都在起哄尖叫,阮歲暮拋掉了一切尊嚴,隻是死死地盯著郭思遠,說:“一百萬。”
她脫掉了自己的吊帶裙,隻剩裏麵性感的內衣。
“兩百萬。”
她脫掉了腳下的鞋,笑中帶淚道:“三百萬。”
郭思遠的臉色越發難看,雙眼幽深死盯著阮歲暮,眼神之中似有怒火在燃燒著。
阮歲暮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了。
逼急的金絲雀為了掙脫牢籠,甚至可以撞得頭破血流。
她已無所畏懼,因為就在這一刻,她對郭思遠不再抱任何希望。
她纖細的手伸到背後,摸到了內衣的扣子,笑得肆意張揚:
阮歲暮解開了扣子,“多謝郭總,賞我四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