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回答,沈成敘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他沒有任何溫柔可言,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一個疏解藥效的工具。
葉南傾渾身的傷痕,就是他殘暴的證據。
翌日醒來,沈成敘已經在穿衣服了。
他扣好襯衣最後一刻扣子,昨晚的瘋狂仿佛與他無關。
“昨晚的事情要是傳進了可欣的耳朵裏,我會讓你去會所好好體驗一下被男人當作玩物的滋味。”
葉南傾揪著被子的手緊了緊。
她差點忘了,他身邊已經有了秦可欣,如今被他捧在手心的是另一個女人。
她沒時間難過,隻擔心這一晚並不足以讓她懷上孩子。
“要我守口如瓶可以,再陪我一個星期。”
“你做夢!”
沈成敘眼中寫滿了對她的厭惡,似乎她這樣的女人讓他提不起任何欲望。
料到他會拒絕,葉南傾拿出自己的手機,亮出了偷偷拍下的親密照片。
“不答應,這照片就會出現在秦可欣的手機上。”
“葉南傾,你真賤!”
他恨極了她,卻又無法拒絕。
原本已經打算走了,他又解開了襯衫:“既然你這麼空虛,我就滿足你!”
又是一陣狂熱的浪潮,葉南傾感覺自己像是飄在海裏的一葉孤舟。
男人動情的時候,低聲呢喃。
“可欣,可欣......”
“可欣,抱緊我。”
葉南傾身體僵住,所有的熱情都被他動情的呢喃澆滅。
他現在很清醒,卻抱著她叫著秦可欣的名字。
他已經到了要把她當成秦可欣才能情動的地步了。
心裏不忿羞恥甚至惡心,可她卻沒有勇氣推開沈成敘。
從前說那些情話時,他叫的都是她的名字。
那些溫柔,從來都是專屬於她的。
他常在她耳邊說:“南傾,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碰任何女人。”
“南傾,給我生個孩子吧。”
她以為他們會那樣甜蜜的過一輩子,直到白發蒼蒼他們也還是那樣相愛。
誰都沒想到,他們的愛情會葬送在那樣的變故中。
她明白,她和沈成敘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煎熬的甜蜜終於結束,沈成敘重新變成了衣冠楚楚的矜貴名流。
“一個星期,希望你說到做到。”
“今天是可欣的生日,不要聯係我。”
葉南傾忍著眼淚,扯出一抹笑問:“沈成敘,你很愛秦可欣嗎?”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沈成敘嘴角的弧度冰冷,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她:“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可欣對我不離不棄,不愛她,我難道愛你嗎?”
饒是知道答案,葉南傾的心還是猛地揪了一下。
他最落魄的時候,也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她懷著他的孩子,承受著遲安因為生命即將進入終點的怒火。
別人都以為她是風光無限的遲家少夫人,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遲家低眉順眼忍氣吞聲還不如一個傭人。
這一切,都隻為了護住肚子裏的孩子。
不管經曆什麼苦難,從前那些溫暖都能夠讓她無所畏懼的走下去。
查出自己患上胃癌的那天,她在新聞上看到了沈成敘和秦可欣的戀情。
如果可以,她也想這輩子都和他再沒有瓜葛。
可造化弄人,她不得不做出給他下藥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她張了張嘴,所有的解釋都梗在了喉嚨裏。
沈成敘眼中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說些什麼。
良久的沉默後,他終是失望地冷笑了一聲:“像你這樣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明白我和可欣的患難之情。”
聽到重重的關門聲,葉南傾才從那句話裏回過神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臉上全是淚水。
讓她溫暖的那些記憶,被沈成敘親手變成了扼住她喉嚨的刀子。
沒關係,這樣的日子不用太久,隻要懷上孩子就好了。
等生完孩子治好她的思成,她就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