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排卵針會讓你身體裏的癌細迅速胞擴散,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撐不過半年,你確定還要打嗎?”
葉南傾想到還在國外等著臍帶血救命的孩子,堅定的點頭:“醫生,打吧。”
醫生無奈,隻能按照葉南傾的意思給她注射排卵針。
臨走時,還是忍不住勸說:“如果放棄懷孕接受治療,你的病還是有機會痊愈的。”
葉南傾知道醫生是一番好意,可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治療了。
她祈禱著,希望自己的身體能夠爭點氣,堅持到懷孕生完孩子。
離開醫院,葉南傾直接去了沈成敘常住的酒店。
酒店房間裏——
葉南傾看著被下了‘特效藥’意亂情迷的男人,心跳如雷。
五年沒見,沈成敘沒了從前的溫潤,多了幾分成熟和冷硬。
葉南傾顫抖著手想要解開男人的皮帶,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攥住。
抬眸,意外裝上了那雙熟悉又深邃的眼眸。
沈成敘的聲音冰冷:“葉南傾,你是不是想死?竟然敢給我下藥。”
時隔五年,這是沈成敘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葉南傾顧不得羞恥,纖細的手攀附上男人的肩膀,她湊過去想要吻住那張薄唇,不料卻被用力推開。
沒等她反應,麵頰緋紅的沈成敘已經坐了起來。
細長的脖子被狠狠掐住,沈成敘的眼中有極力隱忍的某種情緒。
“怎麼,你那個短命的老公死了耐不住寂寞了?葉南傾,你怎麼這麼下賤?”
粗俗的話讓葉南傾難堪,忍不住紅了眼睛。
沈成敘那雙好看的眼睛,曾經看向她都滿是愛意和疼惜,如今隻剩下冷漠和厭惡。
昔日的回憶如潮水般湧現,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的時候,脖子上的手終於鬆開,她被拽到了床上。
衣服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格外清晰。
眼淚隨著暴風雨般的肆虐滑落至發間。
他們明明那麼熟悉彼此的身體和氣味,卻再沒有了從前的愛意。
她能感覺到,哪怕沈成敘被藥物操縱著身體,也對她充滿了厭惡。
登上頂峰時,沈成敘在她耳邊低語。
“葉南傾,你真讓我惡心!”
以前,沈成敘總是會在這時候低啞的在她耳邊說著最動人的情話,如今卻隻剩一句惡心。
這句話像無數條繩索一樣緊緊的勒住了她的心,讓她無法呼吸。
塵封的記憶大門被打開,朝著她席卷而來。
她和沈成敘青梅竹馬相戀十年。
婚禮前一個月,沈成敘的父母坐著葉家的車失蹤,被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
遲家和葉家一起吞掉了沈家所有資產,而她也被父母逼著嫁進了遲家,斷掉和沈成敘的一切聯係。
她舉行婚禮的那天,是沈家父母舉辦葬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