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外麵傳來貓叫聲。

安澈慌亂的放下湯匙，“我出去看看，你先吃著。”

最近經常能聽到貓叫聲，安澈聽到後都會出門。

我避開安澈的眼線，跟了過去，直到府邸後院的竹林裏。

安澈和穿著小廝衣服的葉玉珍抱在一起。

親眼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終於死了。

回到安澈的書房，我本想寫一封和離書，餘生再無幹係，意外看到他親手畫的葉玉珍。

畫卷的夾心裏，我翻到了安澈早已寫好的休書。

原來三年前，剛成婚的時候，他就給我寫了休書。

心死後，我默不作聲的取走。

隔了三日，爹爹的壽宴。

安澈一早出發，走之前沒告知我一聲。

綁架事件之後，我和爹爹形同陌路，出嫁後從未回過葉府。

安澈一直替我周旋，維持著和葉府的關係，逢年過節都是親自登門送禮。

如同這種日子，他更是會準備厚禮上門。

我曾感激他的體貼，而今我才明白，他去葉府為的從來不是我。

今日，葉玉珍也會回府。

我盛裝打扮，回到闊別三年的家。

進門後，徑自朝著祠堂走去，想給娘親上柱香

未料，祠堂中並沒有娘親的牌位。

我稍一思量，便明白是繼母的安排。

扭頭轉向繼母的院子，經過我出嫁前的住處時，我停下腳步。

院子裏有我親自種下的海棠花。

此時，樹下偎依著一對璧人。

看到我，安澈推開葉玉珍，疾步走到我麵前。

“夫人，你怎麼來了......你別誤會，剛才是玉珍崴了腳，我才扶著她的。”

“雖然她嫁了人，但也還是稱我一聲表哥，我才幫她的。”

不過是幫扶這種小事，比起設計我失身的陰狠，這點算不得什麼。

我擺了擺手，準備與他說和離的事，斷然不會給他休妻的機會。

葉玉珍忽的一聲，撲通跪在地上，連連向我磕頭。

“姐姐，你終於願意見我了!”

“這些年我給你寫了無數的道歉信，嫁給世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並沒有故意要搶走姐姐的婚事。”

“如今看著姐姐身邊有姐夫這麼好的人相伴，我也終於放心了，姐姐也不必再回信咒罵我，可好？”

出嫁之後，我沒見過葉家任何人，更沒見過道歉信。

我準備與葉玉珍對峙時，爹爹匆匆進了院子，心疼的扶起葉玉珍。

“你是世子夫人，而她......家門恥辱！她不配讓你低頭道歉！”

爹爹轉身，用了打了我一巴掌。

“你失了清白就該以死明誌，如何能攀附世子？我放你一條生路，沒想到你還咒罵你的親妹妹！”

我捂著臉，冷聲辯解，“我沒有咒罵過她，也沒有看到過她的信。”

葉玉珍抖落一地書信，委屈的哭泣，“姐姐，你是在說我冤枉你嗎？”

爹爹拿起一封信，粗略看了一眼，他臉上怒色更甚，又朝我打來。

“這些書信證據都在，都是你的字跡，你妹妹怎麼會冤枉你呢？”

前來恭賀爹爹壽辰的賓客不知何時也到了後院，對我指指點點，每一個字都難聽到了極致。

仿佛回到三年前我被丟在家門口的那一日。

我望向安澈，想聽他說一句。

他躬身撿起一份份書信，一份份仔細的看過，最後失望的歎了口氣。

“夫人，我以為這三年日夜相伴足以讓你撫平心中的痛楚，沒想到你還是......罷了，是為夫沒用啊。”

“為夫替你向世子夫人賠不是。”

他姿態做足了，卑微的行禮道歉，讓葉玉珍很受用。

我無聲的笑了。

對安澈而言，在我和葉玉珍之間選擇誰，根本就不為難。

“這是有人冒充我的字跡，我沒有寫過這些信。我不會道歉的，也不需要任何人替我道歉。”

“安澈，你真的認為這些是我寫的嗎？你可記得，葉玉珍擅長模仿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