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手機就響起來了。
是邵茗羽打來的電話。
“歲寧,你到家了嗎?”
她像以前那樣輕聲細語的說著,就好像今天所有的衝突指責都沒有發生過。
偏偏她這樣的聲音,讓我聽著就是虛偽的掩飾。
本能的想要掛斷電話,可和邵茗羽之間的事情總要有個解決。
明明這段感情裏做錯的人是她,不應該狼狽而逃的人是我。
“有事嗎?”
“我現在在酒店,給你發了定位,我感覺這裏的裝修風格還不錯,你來看看現場喜不喜歡。”
掛掉電話,心中充滿了疑惑。
酒店,難道是因為我們的婚禮?
可是這根本就不像邵茗羽的風格。
以前我是催著她,她都不會參與的事情,這次居然會主動說起來。
給自己洗去臉上的淚痕,就去了定位上的酒店。
到場之後,才發現這酒店和我前麵八次挑選的完全都不是一個檔次。
疑惑的看向邵茗羽。
“你不是說婚禮一切從簡嗎,怎麼這次要挑選這麼好的酒店?”
話音剛落,孫嘉赫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一邊走還一跟酒店負責人指指點點。
“歲寧哥你也感覺這間酒店很好吧,茗羽說就準備在這間酒店給我辦一場生日宴會。”
我臉上的疑惑瞬間僵硬。
邵茗羽上前迎著孫嘉赫後,若有若無的朝我露出嫌棄的模樣,嗬斥我。
“瞎說什麼話,隻是讓你來看看酒店好不好,還在妄想什麼婚禮!”
隻感覺臉上無光,重重的咬著後槽牙,點了點頭。
雙手藏在袖口,已經是用勁到微微顫抖,卻又不得不壓住心底所有情緒,一字一字的吐出來。
“很好,挺好的。”
孫嘉赫上前,一下就挽著我的手臂。
“那歲寧哥在我生日那天可一定要到場啊,我可是很想得到歲寧哥的祝福!”
說著,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看得見的地方。
孫嘉赫毫不掩飾的朝我露出嘲諷。
她明顯是知道我才因為酒店婚禮現場的事和邵茗羽鬧了矛盾,吵得不可開交。
今天就從用生日會的事情挑釁我。
胸膛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一下就把孫嘉赫推倒在地上。
她一聲尖叫,哭哭滴滴的躺在地上,半傾著身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歲寧哥我隻是想得到你的祝福,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推倒我!”
“林歲寧你是不是有病?”
邵茗羽心疼極了,立馬上去扶起孫嘉赫。
輕聲安慰了許久,轉過頭怒喝我。
“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裏發瘋,要是傷害到了嘉赫,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我的心幾乎快要碎了一地,呼吸窒息。
但還是倔強的對上她的目光,眼中淚光閃現。
“是,我有病就去治,所以祝你和孫嘉赫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酒店。
回到家裏,臉上的淡妝也哭花了。
很快收拾行李,直接搬去了出租屋。
就隻給邵茗羽留下了一份解除婚約的協議書。
後麵兩天,我和邵茗羽都沒有任何聯係。
她也沒有回家。
因為我在孫嘉赫的社交平台,看著她們玩遍了整個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
【這是我這輩子收獲最好的生日禮物!】
最後一張照片,是她們在酒店布置好的宴會禮堂上相擁相吻的照片。
我還是習慣性的點讚,評論一句祝福。
最後苦笑著退出軟件。
和邵茗羽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從來不會騰出時間陪我到處遊玩,說是無趣。
現在見她玩得倒是很開心!
等到孫嘉赫生日會那天。
正好是我第一天去醫院上班。
時隔兩天,邵茗羽第一次給我發來消息。
【今天是嘉赫的生日會,你一定要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沒有回複,專心上班。
這時護士站的鈴聲響起,急急忙忙的跑到十八床病房。
一位老人已經陷入昏迷,床頭的機器滴滴滴的響起。
醫生剛做完檢查,就讓我打電話。
“通知家屬,準備手術!”
我拿著護士站的座機打了老人家屬的電話。
“請問是病人邵建國的家屬嗎?”
話音落下。
電話裏就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
“林歲寧是你吧!嗬嗬,你什麼時候是護士了?還真是夠處心積慮的,不過你以為拿個座機打過來就能騙住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死纏著我不放手的樣子,真讓我惡心!”
我也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會是她。
礙於護士的職業操守,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冷漠的對她說。
“家屬你好,病人突然心力衰竭,肝功能衰退,急需手術,請你趕快來醫院。”
“消息我已經傳達,信不信是你的事,隻希望你別後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