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生下來後,我營養不良,是我的閨蜜替我哺養了兒子三年。
為了感謝閨蜜,我送她一套房,還讓兒子認閨蜜當幹媽。
後來閨蜜離婚,怕她想不開,我們就邀請她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哪知老公背著我跟她勾搭在一起。
兒子更過分,對她一口一個媽,對我倒是指名道姓。
我痛苦質問,老公反問我:“老婆你怎麼這麼疑神疑鬼?沈舒可是兒子的幹媽,我會跟她亂來?”
兒子往我身上吐口水,“周漾,我叫你名字是想跟你拉近距離,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你再這樣,我就讓我爸把你趕出家門,讓幹媽轉正了!”
後來,這對父子竟然讓沈舒冒充我參加我爸的葬禮,還冒領了遺產。
他們怕事情敗露,把我關小黑屋,將我折磨致死。
又將我丟棄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再睜開眼,我回到我爸葬禮那天。
這一次,前世今生的賬我要跟他們一起算!
1
今天是我爸葬禮,我卻剛睡醒。
李明晨這個畜生,為了讓沈舒冒充我參加我爸的葬禮,居然在我的早飯裏下安眠藥。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要不是重生過來,我恐怕還在沉睡。
我爸的葬禮早已開始。
沒時間多想,我匆匆穿好衣服,打車往老家趕。
終於到葬禮現場,我卻被人攔住。
“你好,有請柬嗎?”
我愣了片刻,冷聲怒斥:
“我是周振華的親女兒,要什麼請柬?”
我在對方驚疑的目光中闖進去。
裏麵很多賓客,但大多是我爸的生意夥伴,我並不認識。
我無心理會他們投來的好奇目光,快步到靈堂前。
這時李明晨和兒子已經在那裏跪著,沈舒也穿著孝服,假模假樣跪在那裏。
她最近一直按照我的樣子打扮,粗略一看,跟我還真有幾分相像。
“沈舒!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爸的葬禮,你給我滾!”
我怒罵著,就要把她的孝服扒下來。
賓客們一下子炸了。
“什麼情況?那不是周振華的女兒周漾嗎?這女人怎麼叫她沈舒?”
看著他們的指指點點,沈舒臉色慘白。
李明晨衝過來一把將我拽開。
“沈舒,你有病在身,不好好在家裏養病,跑這裏來發什麼瘋?”
他指著我對賓客解釋:
“這女人是沈舒,她是我們兒子的幹媽,我們看她離了婚孤苦伶仃,就好心好意讓她跟我們一起住。”
“沒想到她想鳩占鵲巢,最近一直說她才是我老婆周漾!”
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鄙夷。
“人家好心好意收留她,她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還來葬禮上搗亂,真是病得不輕!”
兒子走過來,對我毫無感情地說:
“幹媽,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就算你哺養了我三年,這些年我們對你也是仁至義盡了,你再這樣搗亂,我就讓我爸媽把你趕出家門!”
兒子是在威脅我,如果我再鬧下去,他就跟我斷絕關係。
換作上一世,我可能會選擇忍讓。
我舍不得兒子。
但現在,我無視他的話,對眾位賓客大聲道:
“你們都被騙了,我才是周振華的女兒周漾。”
我抬手指著被我兒子護在身後,被我老公緊緊摟在懷裏的沈舒。
“沈舒,你作為我的閨蜜,勾搭我老公,搶我兒子也就罷了,還冒充我參加我爸的葬禮,你是何居心?!”
沈舒臉色變了又變,很快平靜下來。
她將孝服脫了,就要給我穿上。
“你想給我爸盡孝是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沈舒,求求你,不要在這裏鬧了好不好?”
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成了無理取鬧的潑婦。
而她,好像才是懂事溫柔的周家女兒。
李明晨走上來,拉起沈舒的手,“老婆,你對這個瘋女人沒必要這麼仁慈。要我說,就把她拖出去,不能讓她毀了咱爸的葬禮!”
兒子走過來,一腳狠狠踹在我小腿上。
“你聽見沒有?我爸讓你滾呢!”
“你給我滾,滾啊!”
兒子力氣很大,我又有病在身,輕易就被他踹倒在地。
2
誰能想到這是我的親兒子?
他居然為了一個鳩占鵲巢的假貨,對他親媽又打又罵。
我正心寒,卻看到沈舒嘴角藏不住的得意。
我的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
上一世,麵對沈舒的掠奪和老公兒子的背叛。
我選擇默默接受。
我以為他們遲早會回頭。
誰能想到他們越來越過分,在搶走我爸留給我的遺產後,把我關在房間裏,讓我活得豬狗不如。
我完全是被他們折磨死的。
他們甚至不肯讓我安葬,把我分成九十九塊,散布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他們真是禽獸都不如!
我爬起身,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不孝的東西!有你這麼對親媽的嗎?早知道你這副德性,當初就不該把你生出來!”
兒子被我扇得呆在那裏。
李明晨衝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
“沈舒!我們很感激你當初給我兒子提供營養,但你也不能這樣為所欲為!”
沈舒將我兒子抱在懷裏,帶著哭腔斥責我:
“沈舒,我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你欺負我兒子,你已經觸碰到我底線了!現在,請你滾出去!”
兒子看我的眼神充滿仇恨。
我心裏發冷。
沈舒總是這樣,我一教育兒子,她就冒出來當好人。
她任由他吃垃圾食品,把手機遞過去讓他整夜打遊戲。
還總是悄悄對他說我的壞話。
沈舒曾對我兒子說:
“你外公家那麼有錢,就算你將來一事無成,也不用擔心吃不飽飯。”
“你媽這麼管東管西,分明是內心陰暗,以折磨你為樂。”
“可惜我不是你親媽,要是我是你親媽,恨不得把你捧到手心......”
聽到這種話,我整個人都炸了。
衝過去,一巴掌扇到沈舒臉上。
下一刻,兒子卻是狠狠推我一把,他大喊道:
“我不要你這個壞媽媽,我要幹媽當我親媽!”
兒子被沈舒荼毒多年,他的三觀早不正常了。
此時此刻,我看著沈舒和我兒子,冷聲道:
“沈舒,你說他是你兒子,你敢去做親子鑒定嗎?”
3
李明晨將沈舒護在身後,眼神不善看著我。
“有完沒完?你一個幹媽,反了天了!”
他衝幾個男的招了招手,他們便要把我拖下去。
我苦笑,真沒想到,有一天在我爸的靈堂前,我還要證明我是他的女兒。
我在他們衝上來前拿出一樣東西,高高舉起。
“這是我爸的軍功章!不是他女兒,我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爸在做生意之前,是一名優秀的軍人。
我小的時候就很喜歡把玩他的軍功章。
我出嫁那天,我爸特意把它交給我,讓我留紀念。
誰能想到,它會在今天派上用場。
看到軍功章,沈舒三人臉色全變了。
她一個冒牌貨,哪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
賓客也疑惑起來:
“我聽說老周之前當過十年兵,還立過二等功,這軍功章看來是真的啊!它怎麼會在這女人手裏?難不成,她才是老周的女兒?”
“那她老公和兒子怎麼都不認她?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李明晨和兒子正不知所措,沒想到沈舒又演起來。
她看著我,作出一副悲痛無比的樣子。
“沈舒你怎麼這樣?這是我爸留給我的東西,你怎麼能把它據為己有?”
“求求你把它還給我,隻要給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了!”
她說著,竟然給我跪下來。
李明晨見狀,對我冷聲指責:
“你個毒婦!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又是在我嶽父的葬禮上大鬧,又是偷他的軍功章!信不信我報警把你抓了?”
沈舒早在那裏上演哭戲,引來好些賓客的同情。
現在李明晨這麼說,惹得一些人義憤填膺看著我。
一個貴婦人走上來,一巴掌扇我臉上。
“你這個冒牌貨,小偷!人家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惡心人?”
其他人接茬道:
“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足惜!快報警,把她抓進去!”
沈舒見局勢開始傾向她,嘴角的得意根本就藏不住。
她擦拭著虛偽的眼淚,又裝起好人。
“算了,怎麼說她都哺養了我兒子三年,還是他的幹媽,這次就放過她了,我和她的恩怨扯清了。”
沈舒畢竟在冒充我,今天要是報警,她可就是自投羅網了。
誰能想到,那貴婦人是個熱心腸,她直言要管這件事。
4
“我老公馬上就來了,他是你爸的戰友,這個瘋女人膽敢偷你的軍功章,這件事都能上軍事法庭了!我讓我老公直接把她帶走!”
聞言,沈舒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李明晨和兒子也慌了。
我笑了笑,對貴婦人說:“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這位女士,你最好擦亮眼睛看清楚,千萬別幫錯了人,到時候你老公恐怕要受牽連!”
她指著我鼻子罵:“還嘴硬!老公和兒子都不認你,你怎麼有臉說自己是老周的女兒?”
她又轉手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她老公,催促他快來。
我收起笑,走到我爸棺材前,曲腿跪下去。
“爸,女兒沒用,讓您死了都不能清靜。”
“您等著,這件事馬上就結束了。”
我正磕頭,李明晨衝過來,拽起我的腦袋,一巴掌扇上來。
“你個冒牌貨,你在發什麼瘋?你快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兒子也跑過來,抬腳就往我後背上踹,連著踹了好幾腳。
“壞女人,你吵到我外公睡覺了,你出去,你滾出去啊!”
他們打得我很疼,但我的心更疼。
我的老公和兒子為了一個外人居然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激動。
怕貴婦人的老公過來後,沈舒冒名頂替我的事敗露。
我跪在那裏不肯離開,臉被李明晨打出血,後背被兒子踹得被迫蜷縮著。
沈舒急得哭起來。
“沈舒,你非要在我爸的葬禮上鬧嗎?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老公兒子啊?好啊,我把他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爸吧!”
她這樣說,隻是想讓我趕緊走人。
卻引得大家對我更加反感。
“這周家女兒真是太慘了,招惹到這種白眼狼。”
“他們還是太仁慈了,換作我,恨不得給她幾刀!”
李明晨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叫上兒子,一人一邊,抓著我強行往外拖去。
沈舒看到這一幕,正要放鬆下來。
突然,貴婦人的老公,也就是我爸的戰友趕到。
“聽說有人在老周的葬禮上冒充他女兒?滾出來,老子要一槍斃了你!”
5
李明晨和兒子不得不暫時放開我。
沈舒一臉的忐忑不安。
貴婦人指向我。
“老陳,就是這個人,你不是經常來老周家串門嗎?你快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老周的女兒!”
陳叔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爸的這位戰友我見過幾麵,我咬了咬唇,正要跟他打招呼。
沈舒卻是搶先一步,走上去,親熱地挽上他的胳膊。
“陳叔,我是阿漾啊,你以前還誇過我可愛呢,你還記得嗎?”
“你終於來了,你快為我做主啊,這個瘋女人在我爸葬禮上撒潑,還偷我爸的軍功章!”
我連忙辯駁:“陳叔,我才是周漾!你每次過來,我都給你端茶倒水......”
我還沒說完,陳叔就指著我鼻子大罵:
“混賬東西!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老子早就動手了!”
“我戰友的葬禮,豈容你在這裏胡鬧?還不快滾出去?!”
我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怎麼會呢?陳叔怎麼會認不出我?
賓客嘲諷的聲音傳來:
“你看這瘋女人的醜樣子,又瘦又幹癟,衣服也是臟兮兮的,這副樣子怎麼可能是周家的女兒?”
我低頭看向自己。
這幾個月來,我有病在身,又被他們三個精神折磨,根本沒心思吃東西補充營養,更顧不上打理自己。
再去看沈舒,她氣色很好,即使穿著黑色禮服,也是價格上萬的名牌,身上的首飾更是有好幾樣。
這樣比較,她確實更像周家的女兒。
陳叔見我遲遲不動,失去了耐心。
他奪走軍功章遞給沈舒,又拎起我,要把我丟出去。
我絕望到極點。
再來一次,為什麼我還是改變不了我被沈舒鳩占鵲巢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