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沉默了一下,並不想把自己要離開的事情告訴許聲,她怕以許聲的性子會鬧得很難看。
“沒什麼,收拾了一些垃圾準備扔掉。”
聲音裏有些漠然。
許聲注意到她的手指上原本戴著戒指的地方空空蕩蕩,結婚七年她從來沒有取下過戒指。
“你的戒指呢?”
麵對許聲的質問,祝卿好也隻是淡淡地搪塞過去。
“也許是收拾東西的時候丟了吧。”
許聲還想再說寫什麼,手機傳來電話鈴聲。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許聲立刻就急匆匆地要往出走,小落也死死拽住他的手。
“爸爸我要和你一起去!”
許聲帶著些歉意看著祝卿好,解釋道:“我師姐才從國外回來,人生地不熟,她現在發燒了,我想去陪陪她。”
原以為祝卿好會拒絕,然後大鬧一場,許聲連指責祝卿好的話都準備好了,誰能料到祝卿好居然答應了。
許聲半天回不過神來,覺得今天的祝卿好有點不一樣了。
祝卿好揚了揚下巴,“你把你兒子也帶走吧,我看他也很想去陪你師姐。”
許聲抱著小落立刻急匆匆地離開了,這份焦急在祝卿好當年一個人在家快要生產時也沒在許聲臉上看到。
原來年少的感情,當真是無法磨滅。
祝卿好踩著高凳翻出了櫃子最裏麵的離婚協議,看著早已簽下的“許聲”二字,還是忍不住地眼眶發紅。
秦落回來的那天,許聲喝醉了。
他回到家裏喃喃自語,:“落落,那份離婚協議我已經簽過字了,隻要你願意我立刻就讓祝卿好簽字。”
許聲把祝卿好認成了秦落。
她忍著眼底的淚意,用哄小孩般的語氣套許聲的話:“阿聲,離婚協議在哪裏啊。”
許聲臉色酡紅,眼神迷/離地看著祝卿好,歪著頭思考了一會,然後指著主臥。
“在…在臥室的衣櫃最高那個格子裏。”
祝卿好簽完字以後又將協議放在了原本放在的位置。
還沒緩過神來,腳底下踩著的高凳居然鬆了,祝卿好清晰地聽到木頭的斷裂聲,然後一股失重感迎麵而來。
祝卿好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五臟六腑都傳來被撕/裂般的疼痛。
小腹處更是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
她強忍著疼痛直起身來看了一眼,高凳斷裂的一角插/入了她的小腹。
斷裂麵很整齊,就好像是…好像是有人拿刀磨開的一樣。
祝卿好看著身下彙聚地越來越多的血液,心裏升起一陣恐慌。
她努力將一旁的手機用指尖勾了過來,做完這一切她早已疼的滿頭大汗,整個人快要虛脫過去了。
她撥通了緊急聯係人的電話,是許聲。
電話嘟嘟兩聲,隨即掛斷。
祝卿好不死心,連著撥打了幾十通,同時她感受到血液在體內不斷流失,臉色也越來越白。
許聲發來消息「在忙,別打了。」
這幾個字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祝卿好徹底泄了氣。
祝卿好還是不死心,電話再次撥通,顯示對方已關機。
在暈過去的最後幾秒,她撥通了經紀人妮姐的電話,妮姐撂下一句話「馬上來。」
祝卿好突然發現,妮姐比許聲更讓她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