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菊夏月手裏除了裴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外,裴父還給她留了海外的資產,隻因當年她救過他一命。
“菊小姐您之前不是說要把海外的產業轉到裴野少爺名下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菊夏月不語,電話那端的人又道:
“既然您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我們將會通知所有人迎接新的總裁,不過需要一點時間,等五天後我們會派專車過去接您。”
“辛苦你了。”
菊夏月掛斷電話後,把裴野的手機交給了服務員,讓其轉交給裴野,隨後獨自打車回了家。
一到家,她就從臥室的抽屜裏翻出一份股份轉讓合同,然後聯係專業人員,將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賣了出去,對方表示錢款會在五天後到賬,到時候合同才正式生效。
完事後,菊夏月又打開了衣櫃,裏麵清一色都是白色的連衣裙或者t恤。
但她真正喜歡的是粉色、紅色或者藍色等高飽和度顏色的衣服,是因為裴野說更喜歡她穿白色係列的衣服,顯得青春活力,於是把她所有衣服都換成了白色。
除外,還哄著她剪掉了她最心愛的長發,將她天生自然微卷的頭發硬生生拉直了。
他說她這樣子最美,看著就心動,她信了,現在才知道他覺得美不過是因為像陸有有。
菊夏月鼻子一酸,將衣櫃裏所有衣服全部撤下丟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裏,而後打開浴室的花灑,用力磋磨身體各個部位,磨到皮膚發紅滲出血絲她也不肯停歇,恨不得把自己退層皮,仿佛這樣就能把裴野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全部消除。
這些年,裴野每天都會纏著她要三四次,那方麵需求特別高,他們每一次見麵幾乎都在床上,每次裴野都會很霸道,把她折磨到哭才會停下來。
她曾讓他溫柔點,他卻隻是笑著說這是他愛她的表現,他愛一個人就想將對方拆之入腹,她也信了,直到剛剛,她才知道,他愛一個人根本舍不得這麼對她。
之所以這麼對她,不過是把對另一個女人的憤怒撒在了她身上。
這時,浴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了,裴野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站在門口,眼裏帶著擔憂:
“小媽,我不是說讓你在車上等我嗎?怎麼一聲不吭就回來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菊夏月身上的血痕,他好看的眉緊緊皺了起來,衝到花灑下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洗澡需要這麼用力嗎?”
“跟你沒關係。”
菊夏月嘗試甩開他的手,卻反被他一把按在牆上,男人溫熱的呼吸撒在她脖子上:
“剛剛在車上吃我東西不是吃的很開心嗎?現在怎麼突然翻臉了?是嫌我沒喂飽你?那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男人將她整個人拖起來放到洗手台上,打開她的雙腿就要放進去。
菊夏月抬腳抵住男人的胸膛,疲憊道:
“我累了,別碰我。”
不等裴野反應,菊夏月就從洗手台上跳下來跑出了房間。
半夜,菊夏月睡得正熟時,裴野從身後摟住了她。
菊夏月身體抖了抖,掙開了他。
裴野一怔,欲言又止時放在床頭上的手機亮了,他看了一眼來信的人就臉色一變,拿起手機開始回複對方。
漆黑的夜裏,裴野手機的亮度顯得格外刺眼,菊夏月沉默感受著身後男人憋笑後傳來的顫抖,心仿佛在滴血。
一夜無眠,菊夏月睜眼撐到了天亮,她起身準備洗漱時看到裴野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又亮了,是陸有有發來的。
“阿野,謝謝你這麼早就給我去買早餐,蝦肉粥我不想吃,你帶給菊夏月吃吧。”
菊夏月抿了抿唇,剛抬頭就看到裴野端著一碗已經涼掉的蝦肉粥走了進來。
“小媽,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蝦肉粥,快嘗嘗。”
說著他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被她躲開了。
“我不餓。”
她不知道裴野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了,她對蝦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