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景心下一驚,隨口扯了個謊,“朋友問我什麼時候出發回京市,要和我一起吃個飯,敘敘舊。”
紀舒秋沒有多想,點點頭,道:“囡囡還等著你拍照,走吧。”
玩了沒多久,囡囡就喊著困,要回酒店睡覺。
宋之峰卻還沒玩夠,讓紀舒秋陪囡囡回去,他則不停變換著姿勢,讓許宴景繼續給他拍照。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連串的巨響。
不知道是誰大喊,“雪崩了!雪崩了!”
許宴景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
層層大雪壓上來,將他掩埋。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紀舒秋的喊聲,“許宴景!之峰!你們在哪裏!”
他發出了微弱的回應。
其實他沒奢望她會救他。
但在這一刻,他還是想到了他們的曾經。
當初他在酒店裏打工,頭頂那個巨大的吊燈掉落時,她毫不猶豫地將他護在懷裏,自己卻被砸得鮮血淋漓。
也就是那一刻,他決定要永遠和她在一起。
聽到他的聲音,紀舒秋雙眼猩紅,聲音裏竟然帶了哭腔。
她急得渾身發抖,大喊道:“等等我,我來救你!”
她急匆匆地跑來,這時候,同樣被埋在雪地裏的宋之峰哭著道:“救我......秋秋,我在這裏,我疼......”
紀舒秋腳步一頓,最後還是跑向了宋之峰。
許宴景的身體越來越冷,像是渾身的鮮血都被凍住了,最後,再次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
全身像是要散架一般的疼。
耳邊傳來紀父的怒吼聲,“許宴景就是個掃把星!有他在的地方,不是之峰受傷,就是囡囡倒黴!你這次去迪拜談的合作很重要,不能出一點差錯!之峰和囡囡去就夠了,他絕對不能去!”
“你媽最近身體也不好,你和許宴景有了孩子,他也算是半個紀家人,就讓他待在紀家的佛堂裏,去去晦氣,給你媽和你女兒抄佛經祈福!”
紀舒秋皺眉,“可是佛堂老舊失修,又比較偏遠,要是出什麼事......”
宋之峰打斷她,“是啊,那麼破爛的地方,天氣還這麼冷,秋秋,難道你舍得讓我跪著抄佛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