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正在陪女兒搭積木,
宋傾妍卻突然開口:“媽媽,你怎麼這麼作?你為什麼要跟爸爸鬧?”
“你動不動就要離婚,動不動就要出國,我當年剛出生就被你帶著到處跑,你也太不懂事了。”
“況且,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你這樣的黃臉婆是沒有男人會喜歡的,爸爸已經對你夠好了,你就不要再鬧了。”
來自女兒的指責讓我頭昏腦脹,我眼前一陣陣發暈。
她是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在她的心中我就是這樣不堪嗎?
那當年我應該怎麼做?
活了三十年,我從未有一刻覺得這般失敗。
就在這時,宋越澤下班回家,他滿麵春風,不難猜出是誰告訴了女兒我要離婚的事情。
麵對女兒,他一向慈愛正直。
這人無論從哪裏看,都是溫文爾雅的成功人士,誰能想到,他幾個小時以前還在和女秘書玩捆綁play呢?
宋傾妍撲進了宋越澤懷中,她那麼喜歡爸爸,對我卻這麼厭惡。
或許,在這個家裏,我就是多餘的,既然這樣,我又為什麼要強留?
我突然笑開,望著我的丈夫孩子笑得溫柔。
“你們放心,我不會再鬧了。”
“那就好。”
宋越澤說著牽住我的手:“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比什麼都好。”
我隻是笑,一言不發。
宋越澤難得有興致陪著宋傾妍玩遊戲。
我進了臥室,接起了那已經響了三次的來電,無奈開口。
“許諾,有事嗎?”
許諾,宋越澤的女兄弟,同他高中相識,大學時一起創業,是宋氏的股東之一。
卻在我和宋越澤婚後,且我正懷孕時向宋越澤告白。
宋越澤自然不會答應,兩人徹底鬧掰。
她衝動離開,閃婚了一個隻見過一次的男人。
宋越澤卻千裏迢迢追去,為她舉辦了夢幻婚禮。
之後,許諾同我們再無一絲聯係,七年了,她今天突然找我,又是要做什麼?
“我在你家樓下。”
許諾話落,掛斷了電話,半個小時後,樓下的咖啡店裏,我看著坐在對麵妝容精致的女人。
“找我做什麼?”
“我兒子不是我老公的。”
許諾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
“他今年六歲零四個月,我想讓他和宋越澤做個親子鑒定。”
“我們曾經在一起半個月,有幾次沒有安全措施。”
我機械地張唇,卻什麼也說不出。
宋越澤明明說過,他和許諾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騙我了,從七年前就是。
我到底是多麼愚蠢?被他騙了這麼久?
可我還不死心,我僵硬開口,手指不受控製的顫抖。
“他說,和你並沒有發生什麼。”
“不會吧,你居然真的相信他?”
許諾瞪大了眼睛:“他在明知我喜歡他的前提下千裏迢迢找我,你竟然以為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秦蕭,你怎麼這麼愚蠢?”
許諾說著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中尚且年輕的宋越澤溫柔地吻著許諾,一點一點,自眉心而下,吻幹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