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失魂落魄的離開。
一路是走回去的,連出租車都忘記打了。
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外麵下著小雨,打濕了長發。
顧應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站在窗戶下,點著煙。
見到我後,立馬掐滅煙一路小跑著過來。
“今安,你這是去哪裏了?我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都沒接,真是急死我了!”
我沉默著沒說話。
他卻一下把我抱在懷裏。
聲音中抑製不住的顫抖。
“我剛剛真的很害怕,沒有你一點消息,我都快瘋了!”
說著他的手感受到我頭發上的雨水,臉上露出幾分惶恐。
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立馬就拿來了毛巾,動作很輕柔的給我擦掉雨水。
“今安剛剛是我太衝動了,做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宛是你妹妹你對她下手太狠了,那手臂上都紅了一塊見了血。”
“所以你就這麼認為她胳膊上的傷,是我掐出來的?”
我剛說完,顧應淮的聲音就起了幾分怒氣,高昂的吼道。
“不是你還有誰?難道還會是小宛自己掐出來的?”
我側過頭看他,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為什麼就不可能?”
顧應淮強忍著憤怒,手中的毛巾和我臉頰擦邊而過,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後麵顧應淮就走了。
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直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顧應淮抱著我去了床上。
他的手習慣性抱住我肚子,一邊還輕聲的哼著搖籃曲。
我像是在夢囈。
“顧應淮,你知道嗎?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
他攬住我的手瞬間僵硬,連同整個身子都像是凝固了。
“這麼多年,你沒有給我送過一件生日禮物!”
顧應淮低聲的在我耳邊附和。
“我知道了,明天就給你補上這次的生日禮物。”
良久過後。
我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睜得老大。
第二天一早,顧應淮就出門了。
我也緊跟著他出門,打了車就朝著預訂流產手術的醫院去了。
手術前,我給閨蜜打了電話,讓她陪著我。
麻煩她在我做完手術後,立馬就轉移病房。
醫生看著我B超單上顯示的數據,連忙搖頭。
“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體型太大了,藥物已經沒辦法流下來,隻能采取手術流產。”
“隻是這手術流產多多少少會對人造成一定的影響,請問溫女士確定要流掉孩子嗎?”
我胸口頓時像有塊石頭一樣壓著,喘不過氣。
辛辛苦苦懷胎六月的孩子,到頭來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別說什麼影響了,再繼續下去,他想要的是我死!
“流掉吧。”
被打了全身麻痹,推進手術室。
這時手機不停的震動,是顧應淮打來的。
他應該是已經發現我突然消失不見了。
當我感受到血肉一點點的從我身體內流出時,高高挺起的肚子漸漸扁了下來。
哪怕這個孩子和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心底依然像是缺了一塊。
手術結束後,我被閨蜜推出醫院。
臨走前見到顧應淮已經是查到我的消息,急匆匆的出現在醫院裏。
他給我發了短信。
【今安,你是不是在醫院?為什麼不去我們家的醫院檢查,要來這種小地方?】
我嘴角揚起冷笑,毫不猶豫的給他指點了一個地方。
【你可以去手術室看看,說不定會有驚喜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