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聲。
半年前,傅臨州把和前夫離婚的許綰招進公司做自己的私人助理。
我不僅沒有針對她,甚至因為她之前被人渣前夫家暴的悲慘經曆對她處處照顧有加。
直到後來,我偶然聽她和傅臨州提起,想做演員。
他二話不說就花錢把人塞進了組,甚至親自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她。
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果然,傅臨州開始為了她的演員夢砸錢,甚至為了她開了個娛樂公司。
可當初我和他提起想做演員的時候,他卻說,“傅太太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麵,夢想?你不配擁有。”
名導班底護航,業內大拿作配,奈何許綰自己不爭氣,不僅沒能爆紅,反而招了一身黑。
傅臨州怪我不照顧她,甚至覺得是我搶走了本該屬於許綰的女主角才害她被全網黑。
他三番四次對我極盡羞辱,發現自己懷孕後,我原想和他提離婚,帶著孩子去過清靜日子。
可誰知道,許綰居然想不開割腕自殺了。
而她割腕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了網上用我和她作比,把她貶得一文不值的網友發言。
傅臨州認定了是我故意買水軍傳謠言,不僅對我言語侮辱。
甚至為了讓心上人解氣,不惜用我的命來博美人一笑。
何其可笑。
許綰垂下眼,聲音哽咽,“初初姐因為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等她出來了,指不定又要讓那些媒體怎麼編排我。”
“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拿獎了。”
傅臨州這邊心疼得要命,那邊卻又響起了電話鈴聲。
助理已經急得快哭了,“老板,算我求你,趕緊過來一趟吧!再不過來就真的晚了。”
“你是不是真不想幹了?”
傅臨川的胸膛劇烈起伏,一看就是氣得不輕。
他翻身下床,忍著火氣給自己穿好衣服,安撫地在許綰臉上親了一口。
“我今天不過去一趟她是學不會老實了,你等著,我抓她回來給你磕頭道歉。”
許綰開心地點點頭,下意識地想抓住他的衣角撒嬌,“我陪你一起去吧,也省得初初姐特意跑一趟......”
話音未落,她卻發現傅臨川早已經離開了臥室。
她養的泰迪跑進來舔她的手,被她一腳踹在牆角漸漸失去了氣息。
許綰的臉上閃過一抹惡毒的笑容,“沈稚初,你給我等著。”
傅臨川趕到雪場的時候,外麵圍滿了不明情況的工作人員。
今天有另一個劇組要在這拍戲,因為場地被封,耽誤了拍攝進度,導演很是生氣。
可傅臨川一來,吵嚷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臉色煞白的助理領著傅臨川進了雪場,那裏放著一具用白布蓋住的屍體。
在被鮮血染紅的雪場裏,那一抹白格外刺眼,可傅臨川就像看不見一樣。
“沈稚初在哪?她煞費苦心地讓你騙我過來,現在為什麼又躲著不出來?”
助理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顫著唇開口,卻被另一道清麗的女聲打斷。
“初初姐把雪場弄成這樣是在警告我嗎?臨川哥,我害怕。”
她咬著下唇,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來。
混合著血液的雪水流到她腳邊,她尖叫一聲,縮進傅臨川的懷裏。
“初初姐,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以後和臨川哥劃清界限,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傅臨川一腳把助理踹翻在地上,語氣不耐。
“趕緊把沈稚初叫出來給綰綰磕頭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
助理捂著肚子,悲痛欲絕,“太太已經死了!那白布下蓋的就是她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