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嬉笑的模樣,饒是我有素養,也難免變了些臉色。
一改微笑的模樣,表情略微嚴肅的看著這些人。
這時陸興逸快步走到我的麵前,他直接塞給了我一張卡。
“這裏麵還有幾萬塊,你拿著給自己買幾件衣服穿,密碼是我的生日,你應該還記得吧。”
“拿著錢趕緊離開畫展,別在那些大佬們麵前害我丟了顏麵。”
七年了,自從我在畢業典禮上,拋棄他時,我就已經將他忘的一幹二淨,更別提記得他的生日。
他忽然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愛我入骨,上一世的事情,就不要帶到這一世來了,我有我的生活,你也該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抬起頭,看著他天真又傻缺的樣子。
上一世,我在畢業典禮上脫下校服,穿上了婚紗。
和他步入了婚姻殿堂。
他追求著自己畫家的夢想,卻屢屢碰壁,畫的畫一直都沒有人要。
我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他身邊,用自己寫小說的錢,供養著他的畫家夢想。
時間久了,他整日在家裏頹廢,自己從來不掙錢,一味地幻想著能成為大畫家。
把我存的生育基金花的一幹二淨。
後來他要我去買一種昂貴的顏料,我以沒錢拒絕了他。
而他卻惱羞成怒,憤怒的毆打了我。
還對我大言不慚的說道:“你知道嗎?如果當初我娶了蘇夕顏,哪用的著和你過這種苦日子?”
“是你毀了我的畫家夢想!”
他不再畫畫,整日在家酗酒。
我也因他的轉變在半夜悄然落淚。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畫家,在此刻卻煙消雲散。
他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歸結在我逼他結婚。
他說:“每一個藝術家都是被婚姻拖累的,如果沒有你,我已經成了知名的畫家了!”
結婚幾年,不願和我生下孩子,甚至都不願碰我一下。
直到後來,他開著車去找蘇夕顏,在高速上開的過快,迎麵撞上了一輛大貨車
死亡也隨之而來。
可麵對死亡,我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感到無比的放鬆。
這一刻,我終於能在他的壓力和謾罵中解脫了。
後來我們雙雙重生,我不再過問他,他也沒有過問我。
我兩過上了截然不同的生活,互不相欠,互不打擾。
麵對著他遞來的銀行卡,我默默推開,凝視著他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不要陌生人的東西。”
隻見陸興逸瞪大了瞳孔,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淩濛你說什麼?誰不知道上大學的時候你是我的舔狗?”
我無法再保持沉默,而是反擊道:“別鬧了,上大學的時候,你每天都偷偷畫一副我的肖像,你說我的容貌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陸興逸的臉瞬間紅透,他指著我吼道。
“淩濛你別胡說!你不過是我的一個舔狗,這些都是你幻想出來的而已。”
“你說我每天都畫一副,證據在哪呢?”
自從我決心離開陸興逸後,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我全部扔掉了,那些他送給我的畫,也全都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蘇夕顏這時才一旁說道:“別血口噴人了,就憑你長得那樣,你以為陸哥能看上你嗎?拿不出來證據就別造謠好嗎?”
眾人在旁連連稱是。
要論容貌,我決不在蘇夕顏之下,隻不過今天的衣服封印了我的顏值,讓蘇夕顏占了上分。
就在眾人議論過後,竟有人走到我的麵前,恬不知恥的對我動手動腳。
“看你有幾分姿色,今天隻要你把小爺我伺候好了,獎勵自然少不了你。”
“像你這樣的舔狗,隻有被萬人騎的份。”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而他被我拒絕後,竟有些惱羞成怒,向我衝了過來。
好在這時陸興逸厲聲製止:“住手,待會本市最大的富豪要過來,被他看見了成何體統!”
那人才終於不甘的收起了手,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調謔。
他接著說道:“這位富豪要買的畫,也是我嘔心瀝血的多年創作,是這裏最大的一幅畫。”
他指了指那副被紗布遮蓋住的畫作。
看向我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許複雜的情感。
蘇夕顏此時說道:“大富豪馬上就要來了,你們都安靜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眾人這才正襟站好,等待著富豪到來。
這時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三個保鏢。
眾人小聲議論:“這女孩的氣質,一看就是首富之女。”
“對對對,身後還跟著三個保鏢,除了首富,誰有這樣的排場。”
小女孩一眼瞅見了我,興衝衝的向我跑來。
她張開雙手:“媽媽,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