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夾著寒氣,是入骨的冷。但即便如此,也抵不過心中半分悲涼。
傅澤文從吵鬧的夜總會裏出來,脫下西裝外套要披在我肩頭。
饒是我拒絕,卻被他強迫披上。
他目光沉沉:“舒歡,裴念北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傷人。”
“你睜開眼睛看看,身邊還有我。”
他麵色凝重,輕歎了口氣:“這兩天公司有事我要出趟差,但你有我電話。隻要你想,我隨時帶你離開。”
恰好遠處閃過車燈光,傅澤文便是心中不忍,終究大步離去,上了車。
身上的外套很快也濕透,我冷的打顫。
但是傅澤文的感情,我不能回應。
人世間的情愛,我分毫不要。
之後的兩天,我守在和裴念北住過的別墅外。
認得我的鄰居在遠處小聲置喙:“那不就是裴念北包養在外麵的情人嗎?”
“虧我之前還以為他們是夫妻,看她這樣,是正室回來,被拋棄了吧?”
“可不是,昨天那一場花海浪漫,都上新聞了。”
待我回頭,那些人才心虛的各自散去。
花海浪漫?
我站起身,循著記憶找到南山下的那片花海。濃鬱花香散在空氣裏,千萬朵花在風中搖曳。
而花海旁的小屋外,裴念北眼前的女生穿著白色長裙,如蝴蝶般舞動著。
他眼中濃濃的笑意與溫柔,隻為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