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大院的老槐樹禿了半邊，樹根處的水泥界碑裂開一道細縫，像是歲月在無聲中留下的傷痕。
顧之栩的千層底踩過滿地枯枝，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驚動了正在掃落葉的劉嬸。
劉嬸抬起頭，掃了一眼憔悴不堪的男人，並沒有當回事。
顧之栩沒有在意她的目光，有些急切的開口。
“門怎麼是關的，葉叔他們一家呢？”
“老葉家？早搬啦！”
劉嬸的掃帚柄敲了敲西頭緊閉的朱漆門，門環上掛著的鏽鎖晃了晃，露出鎖眼處凝結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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