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呼吸凝滯。
她死死地盯著高高在上的林欣彤,滾燙的眼淚在其中打轉。
曾經,沈南星一直都是家裏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小公主。
哥哥總是會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她,母親更是毫無原則的溺愛她…
那個時候,沈南星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後來,一切就都變了。
母親的家族有遺傳癌症病史。
可在得知自己有癌症後還是要生下她,導致病情加重,在沈南星五歲的時候,去世了。
後來,哥哥怨恨她害死了母親,對她厭惡憎恨,在林欣彤來到沈家後,更是偏心她。
包括父親,也一並不喜歡她,所有的一切都以林欣彤為先。
林欣彤喜歡的衣服,她要讓,林欣彤喜歡的珠寶,她要讓,包括林欣彤喜歡的男人,她還是要讓。
可明明她才是他們的親人。
那時,隻有段西洲,從小到大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她,讓沈南星體會到了偏愛和重視。即使後來段西洲也逐漸偏心林欣彤,甚至成為了她的男朋友,他依然對她很好。
她愛他。
所以甘願背負罵名嫁給他。
但他們的情意,在三年前的那晚,就已經被無情的斬斷了。
可即便是這樣,林欣彤這樣的小人也沒資格說她的家人,更沒資格來嘲諷她。
沈南星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腰板挺直,看著林欣彤時,嘴角扯起嘲諷的笑。
“在這之前,我還是段西洲的妻子,而你,隻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你到底在得意什麼?”
“你不過是靠我家資助的可憐蟲,還真以為你是沈家小姐了嗎?”
“以為用一些手段就可以占據我的位置,無論是家裏,還是段西洲,可你機關算計,也隻配活在我的影子裏。”
“懂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沒有發現身後林欣彤怨毒的目光。
—
沈南星坐在出租車裏。
她滿腦子全都是這三年來和段西洲之間的種種。
竟沒有一件,是值得她留戀的。
在這段婚姻裏,她得到的永遠都隻有無盡的傷害和冷漠。
生命的盡頭,不該是段西洲。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踏入和段西洲的家,濃鬱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
她下意識捂住口鼻,鼻腔發癢。
目光所及,是一大片肆意盛放的玫瑰,嬌豔欲滴,在微風中搖曳。
真美啊。
可這對於沈南星來說,卻是催命的毒藥。
可她已經快死了,應該沒有關係了。
她彎腰觸向嬌豔的玫瑰,卻被尖銳的刺劃破手指。
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地。
她心裏一陣酸澀。
果然,不屬於她的東西,連靠近都要付出代價。
這片玫瑰是段西洲親手為林欣彤種下的,隻因她喜歡。
沈南星抗議過,求他不要種花,說自己花粉過敏會死的。
可段西洲卻說。
“那你滾出去不就好了。”
眼前妖豔的花朵,提醒著她再這段婚姻裏的卑微與狼狽。
沈南星呼吸逐漸困難。
她閉了閉眼,終於轉身離開。
她轉動房間裏保險櫃的密碼鎖,一份離婚協議書靜靜地躺在那裏。
三年前,她歡心歡喜,緊張又期待地等待著與段西洲共度新婚夜。
可她等來的不是丈夫的愛意和溫柔,而是一封離婚協議書。
沈南星顫抖著手將它拿了出來,紙張在她手中微微晃動。
不甘,委屈,痛苦…無數複雜的情緒交織,但更多的,是釋懷與解脫。
她決定放手了,將這段錯誤的婚姻結束掉。
哢嚓—
恰逢此時,門被大力推開。
段西洲搖搖晃晃的走進來,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
“你喝酒…”
沈南星站起身,剛要說話,段西洲忽然走過來一把將她拽進懷裏,炙熱的吻落了下來,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你…”
沈南星瞳孔猛縮,反應過來後,拚命推搡。
段西洲力氣大的驚人,摟住沈南星的腰將她壓在床上,滾燙的唇落在她的脖頸間,燙的沈南星渾身發顫。
“不可以,段西洲,你醒醒,你喝醉了!”
沈南星急切的呼喊:“你冷靜一點!”
段西洲呼吸粗重,手不安分的在她細膩的皮膚上遊走,屋內的溫度不斷攀升。
沈南星被他挑 -逗的嬌- 喘連連,等著纖細的博梗,唇齒間溢出一抹難以忍受的呻 -吟。
曖昧的氣息在四周蔓延,氣氛愈發的緊繃。
“欣欣......”
在即將失控之時,沈南星聽著男人嘴裏的呢喃,從頭涼到腳。
他果然是認錯了,就連再這個時候,他叫的都是林欣彤的名字。
沈南星顫抖著嘴唇,臉上的緋紅褪去,隻剩下無盡的蒼白與絕望。
“段西洲。”
她用力的抵住男人的胸膛:“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林欣彤!”
段西洲拉住她掙紮的手用力按進床裏,一點一點,十指相扣。
“別動,乖一點......”
“不要。”
沈南星抵抗不過,在他的強勢攻擊下,度過了又心碎又沉-淪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