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夕,我突然得知自己的父母是未婚夫的殺父仇人。
魏江久卻毫不在意:
“上一輩的恩怨我毫不在意,我喜歡你,心裏也隻有你。”
我心有愧疚,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試管成功那天,我開心地拿著報告去找他,卻在他書房的角落看到了當年的事故調查報告。
封麵用紅筆寫著:
“如果知道是我父母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離開我。”
“現在這樣,至少我可以利用她的愧疚讓她一直留在我身邊,對我好。”
身份對調,這場玩了五年的騙局遊戲,也該結束了。
......
手裏孕檢報告的一角被我捏得不成樣子。
和魏江久成婚五年,最大的遺憾便是一直沒有屬於我們的孩子。
我們尋遍了無數醫院,我喝了不下百種藥,紮了數不清的針。
終於在結婚五周年前夕試管成功了。
可沒想到上天要這樣看我的笑話。
眼淚失控掉落,調查報告上的“愧疚”二字被暈染開。
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我急忙將孕檢報告和事故調查報告收拾好,塞在了書房最下麵的櫃子裏。
魏江久帶他媽媽去醫院檢查剛回來。
見我從書房出來眼眶發紅,魏江久急忙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揉了揉眼:
“剛剛打掃書房的時候眼睛不小心進灰了。”
魏江久撥弄開我的手,想看看我眼睛的情況,卻被他媽打斷。
“打掃個衛生就矯情上了?你們睡覺的時候也這麼矯情?怪不得五年了都沒給我生個孫子。”
婆婆坐在沙發上臭起一張臉,那表情仿佛要把我活吞了。
當初知道魏江久的父親是因為我的父母去世時,她就極力反對我嫁進來。
奈何魏江久太愛我,說如果不是我,寧願這輩子都不娶。
這才逼得她點了頭。
婚後她對我的態度更是冷漠,在得知我懷孕困難時越發對我處處刁難。
因為對魏家有愧,我處處小心忍讓,凡事都順著他們母子二人,就連魏江久患有弱精症難以有後這種事都替他背了鍋。
換做以前,我會當沒聽見就過去了。
但是今天我一肚子氣和委屈,想把真相告訴她。
“懷不上又不是因為......”
“許瓷!”
魏江久立馬打斷了我的話,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你今天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我做飯吧,你去沙發上歇一歇,陪媽媽說說話吧。”
他捏了捏我的手,暗示我說話注意分寸。
當初檢查結果出來時,魏江久站在醫院門口抽煙,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陰鬱的氣質。
許久,他扭頭抱住我:
“瓷瓷,我公司合作夥伴眾多,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會被人恥笑的,可不可以說是你的原因。”
他溫潤如水的眼波將我裹挾,我鬼迷心竅地點了頭。
我替他背下了無法傳後的鍋,卻也使我這個魏家仇人女兒在魏家的處境更加艱難。
魏江久的媽媽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魏江久的朋友也從未把我放在眼裏。
時間久了,我也真以為是自己是魏家的罪人,不斷求醫隻為懷上一個孩子。
魏江久的媽媽將腿放在沙發上,半躺著不願意讓我靠近她。
我也不想再當舔狗,站在旁邊看向窗邊的那盆白牡丹。
印象中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它開得這麼熱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