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家和傅家坐在一起交談著我們的婚事時,我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我和傅卿鳴手裏拿著一對紅本後,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才緩緩落地。
“以後請多多指教,傅太太。”傅卿鳴摸摸我頭發,看著我愣愣的樣子不覺失笑。
“走吧。”他拉著我的手。
“去哪裏?”我問道。
“當然是度蜜月。”他用手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子。
就這樣,傅卿鳴特意請了長假和我去了很多地方。
我們看到了大沙漠的孤雁落日,看到了大海上的魚躍鳥飛。
我們在古老的雨林裏並肩走過,在冰島的極光裏相視而笑。
我說:“氛圍到了,接個吻不過分吧。”
然後......
他的手掌抵住我的後腦勺,在絢麗的極光裏他的長睫上帶著白雪,帶著灼熱溫度的吻深深落下,我們在地球極點上抵死纏綿。
不得不說,傅卿鳴是一個很好的配偶人選。
他知道我熱愛演戲,勸我不要放棄,甚至幫我聯係了美國的學校和劇組。
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拍戲。
這就這樣過了三年,我對傅卿鳴說:“我想回家了。”
其實我想說:“我想你了。”
而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許久,厚重的喘息之後,是他低沉的嗓音:“許諾,開門。”
我開大門,不可置信地看著本應在大洋彼岸的傅卿鳴帶著一身風雪站在門口。
身後的壁爐烘得我熱乎乎的,我就這樣撲進他的懷裏,融化他身上的雪花。
“你怎麼來了?”我呆呆地問。
“來接你回家。”他溫柔吻過我的額頭,手卻緊緊勾著我的腰身。
不等我回過神來,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不容一絲拒絕。
意亂情迷之間,我聽見他在我耳邊喃喃:“不要離開我......”他用手掌磨著我的手臂,曾經那裏有一道驚人的燙傷。
但是,後來我修複了這道可怖的疤痕。
再深的傷痕,都是可以被修複的。
我皺著眉頭,忍耐著他這一次的粗魯。
我忘了,傅卿鳴對我溫柔了太久,讓我忘掉了他本身其實是一個霸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