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呼喊猶如催命的音符,讓我心臟緊縮起來。
在聽到鑰匙插進鎖孔的哢嚓聲時,驟然打開房門。
四目相對,顧晨的動作停滯了一瞬間。
然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輕柔的吻落在我額頭上。
“叮當,你怎麼不出聲?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見我沉默不語,顧晨停住話頭,攬著我往外走。
“快出來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也等吃飯時候說說,我改正好不好?”
要不是已經死過一次,我怎麼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低聲下氣的男人和害死我的凶手相提並論。
沉默著看顧晨把我扶到座椅上,看他為我擺好碗筷,精心挑選位置最好的排骨,甚至連骨頭都要給我剔掉。
最後視線定格在他把我推下高級賽道時的猙獰笑容。
我才知道,溫柔體貼是可以裝出來的,愛也是可以裝出來的。
“顧晨,你想過和我分開,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嗎?”
比如林雅楠。
他能為了林雅楠的話殺我,又能在暴富之後信守承諾娶她,應該是有幾分喜歡,又或許是權衡利弊不得不娶。
但總歸,隻要顧晨願意和我離婚,我可以不報仇,以後和他各自安好。
我緊緊盯著顧晨的眼睛,等他給我一個答案。
但很可惜,人總是貪心的,顧晨在一瞬間的呆愣之後立即對天發誓。
“叮當,我愛的隻有你一個人,如果背叛,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罷可憐兮兮的補充,“你以後不要說這些話傷我的心了好不好?”
我點點頭。
一言不發地吃飯。
“叮當,你最近是不是壓力有點大,要不然我們......過幾天去滑雪怎麼樣?”
滑雪兩個字一出,我手中的筷子猝不及防掉在地上。
顧晨低頭撿起來,疑惑地問我,“怎麼了?”
我沉默不語,第二天天剛亮,就立馬出門報了滑雪速成班。
就算仍舊改變不了他想殺我的心。
至少......至少在事情發生時,我想有一些自保之力,不至於丟了命。
期間顧晨給我打來電話,一張嘴就是明顯的試探。
“叮當,你去哪裏了?怎麼不讓我陪你?”
他語氣偽裝的很好,可如今我早就不會再把這些當作是關心愛護了。
皺著眉頭隨便應付了句,“在和朋友逛街”就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