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耐著性子解釋。
“這攤位真的不是我的,這樣,紅字路那邊有一家酒樓叫‘山清閣’,那的東西雖然我吃膩了,但怎麼說也比大排檔好吃。”
“你們去那報我的名,他們不會收你們錢的,我今天實在是有事,得先走了。”
我提著麻辣小龍蝦正準備離開,一輛布加迪跑車停在我麵前,擋住我的路。
車窗半降,高啟臣雙眼泛紅,眼神複雜地凝著我好一會兒。
隨後又恢複吊兒郎當的樣子。
好似剛剛那一幕,是我看錯一般。
“嘖,還‘山清閣’報你的名。”
“整個北城都知道,那家酒樓是港城霍三爺為他太太開的,他太太家族有紅色背景,那裏隻招待權貴,連我去了都得預約排隊。”
“宋清瑩,我怎麼不知道,你的名字這麼有分量了?”
高啟臣是我高中時候的前男友,我為了不傷他自尊,隱瞞身份和他談了三年戀愛。
卻在高考畢業那天,撞見他和一個女同學相擁激吻。
“你說宋清瑩啊,我早就玩膩了,等找個時間我就跟她提分手。”
那天我沒等他提分手,就先甩了他。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削了個蘋果,把自己弄傷進了醫院。
全校都在瘋傳,“女同學攻陷高少爺33小時,舔狗宋清瑩血濺當場。”
那標題跟港媒一樣辣眼。
高啟臣沒幫我澄清,還和好兄弟打賭:“不出三天,宋清瑩那個舔狗肯定哭著找我求複合。”
可惜我沒如他意,當天晚上就注銷所有賬號,消失在他世界。
思緒回籠,眼前的高啟臣勾了勾唇,當著我的麵摟過香奈兒女同學,挑釁地看著我。
“宋清瑩,你這麼盯著我,不會是還對我念念不忘吧?”
“不過可惜,我快結婚了,我女朋友你也認識,柳如雪。”
高啟臣盯著我,期待從我臉上看到驚慌、吃醋、後悔。
可是,統統沒有。
他攥緊手心,眼底閃過落寞不甘。
香奈兒女同學笑了笑,調侃說。
“宋清瑩,說起來,我也要感謝你,當年要不是你這個舔狗願意分手,這會兒高氏集團太太就沒我什麼事了。”
我挑了挑眉,這才認出眼前的香奈兒就是當年‘攻陷高少爺33小時’的那位。
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們想多了,我已經結婚了。”我如實說道。
心臟猛地一沉,高啟臣黑著臉掃了眼我空蕩蕩的手指,忽得輕笑。
“宋清瑩,你不想在我這個前男友麵前丟麵,也沒必要這麼說謊吧?”
愛馬仕包女同學跟著附和。
“就是啊,宋狀元,你撒謊也不打打草稿,你連婚戒都沒有,還結婚?”
“還是說你嫁得老公太窮,連婚戒都買不起,讓你實在拿不出手?”
高啟臣顯然不信我結婚的話。
他鬆開柳如雪,拿出一張名片塞進我衣領,眼神戲謔。
“宋清瑩,你和你、老、公要是實在混不下去,不如讓他來給我當司機,雖然賺的不多,但也總比他那個窩囊廢讓你出來拋頭露麵擺攤強。”
眾人哄堂大笑。
這就是當年我為什麼和高啟臣分手的原因,他永遠一副高高在上施舍我的樣子。
和他這種人真沒什麼好生氣的。
“我的確結婚了,我先生你們應該都認識。”
“山清閣,霍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