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塊不多,但起碼可以先做幾次皮下試試效果。
如果有用,到時候再找許嬌男要錢。
許光宗想的很美,他覺得萬事都有我在呢,雖然我上輩子確實是這樣幫他的。
等做好晚飯,他果然回來了。
我看著他被針紮的都是血洞子的臉,露出擔憂的神情:
「疼不疼啊,光宗,感覺做完疤痕是淡了一些,青青要是知道了,得開心死!你得給她一個大驚喜,不過現在開始要忌口才行,不然白受罪了。」
青青就是弟弟的網戀女朋友。
他聽後若有所思。
晚飯做了有炸蘑菇和麻辣鮮蝦,他破天荒的一口都沒碰過。
我全給吃了。
因為就是我故意做的。
他吩咐道:
「媽,明天開始不要做這些了,醫生說我得清淡飲食,你記得弄些小米粥小菜的給我吃。」
我將朋友的科普截圖發給弟弟,告訴他美容項目是不能經常做的。
最多一個月做一次,還要保持每日運動排毒出汗才會效果倍增,他信了。
睡覺前,弟弟把我喊去了他房間。
他趾高氣揚地命令我:
「許嬌男,以後我每天睡前你要來我房間,洗幹淨手,幫我敷修複麵膜,敷完再給我擦臉,你就能回去睡覺了。」
我笑眯眯點頭應下。
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我對著自己的兩隻手狂吐口水。
確保手上都是唾沫星子我才進房間。
許光宗的麵膜裏全是我的口水,他還洋洋自得眯著眼聽歌。
「喂,你下手給我輕點!是敷麵膜不是讓你打我臉。」
「哦哦,不好意思啊弟,你也知道我近視,我隻是為了讓麵膜更服帖點才輕輕拍你臉的。」
第二天,麵膜上沾滿了細鹽。
弟弟說臉疼,我說這是在出效果呢,他忍了。
第三天,麵膜給我放陳醋裏泡了五分鐘。
弟弟說感覺自己臉上一股酸味,我說是自己的手剛碰了陳醋,因為他說想吃酸湯麵,他又忍住了。
第四天我直接將這活交給我媽幹。
改成了我做飯。
打我掌管了家裏的飯勺以後,食量蹭蹭上漲,做的全是我愛吃的辣菜。
看著桌上沒一道清淡的菜,我媽罵道:
「你個作死的妮子,不知道你弟吃飯要清淡飲食啊,你是不是成心想害他呀?」
她說完巴掌就想往我臉上招呼。
我把頭一扭,委屈巴巴:
「光宗也沒說這兩天他要回來吃飯啊,都這個點了,我以為他去找青青一起吃飯呢。」
「那他餓了回來不得吃夜宵啊,你去重新炒兩個菜回來。」
「哦,好吧。」
弟弟有個戀了好幾年的網戀女友青青。
他在網上特別大方給人花錢,但是兩個人從沒見過麵。
直到這次他的臉開始好轉了,我才慫恿他去見青青。
畢竟不能光網上聊啊。
這樣還怎麼打擊他的自尊心?
果不其然。
十二點以後,他麵基回來了。
隻是進門全程黑著臉。
我問他:
「怎麼了?是不順利嗎?她是個拜金女還是照騙?」
他點點頭,又搖頭:
「順利,但是青青想要跟我分手,她說我的臉像橘子皮,她看著根本吃不下飯。」
「她甚至還當著我的麵吐了,還吐在了我送她的玫瑰花上。」
我:「......」
我媽本來在擦桌子,聽到後將抹布一丟,小跑著過來尖叫道:
「什麼裝腔作勢的小賤貨!她居然敢這樣說我的寶貝兒子,不是個好東西,明天媽跟著你一起去見她,我要將她的嘴都撕爛!」
弟弟煩躁地抓著頭發:
「媽,你別多管閑事,我就喜歡青青,再說了,她說的也沒錯,是我配不上她。」
我假意安撫了他幾句,轉身就想走。
他叫住了我,很自然地說:
「卡裏沒錢了,許嬌男,你再轉一些進去給我用。」
我回過頭大喊:
「什麼?這麼快就沒錢了!你吞金獸啊!我哪還有錢,我學費都還沒湊齊呢,你讓媽打點錢給你吧!」
我媽這次答應得很痛快。
弟弟也很開心,畢竟治療剛有效果,女朋友也剛見麵。
可沒想到,我媽帶著我們兩個去銀行取錢,餘額顯示上麵隻有四百七十九塊八毛。
這點錢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回去的路上,弟弟一直神色陰沉。
我媽安慰道:
「寶貝啊,沒事的,我都聽醫生說了,你是臉上感染了有什麼毛囊蟲。
「小問題來的,回去我就找你陳姨打聽打聽偏方治痘痘啊。」
「咱們不去醫院照樣會臉好的。」
陳姨是我家隔壁的鄰居,會一些治病的土方子。
弟弟菊花茶剛喝上。
我媽就從隔壁院子回來了,她喜氣洋洋說弟弟馬上就會好了。
轉頭又鑽進了堆放雜物的院子,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沒一會兒。
她拿著一個大大的噴壺回來,信心滿滿地對弟弟說:
「兒呀,我都跟你嬸子打聽過了,這身上有蟲啊,用點藥驅一下就好了。」
弟弟湊上去去聞:
「好刺鼻的味道啊,媽,這什麼鬼東西啊?」
我媽神神秘秘,從身後拿出了敵百蟲的瓶子給我們展示。
我驚訝道:「這不是農藥嗎!」
弟弟煞白了臉:
「媽,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