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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籠之外囚籠之外
連籬

第1章

清明節,我被繼子踹倒在墓前。

“賤人,快給我母親跪下。”

7歲的秦安死死地按住我的頭,往地上磕。

“都是你害死了我母親,去死吧。”

“你放手,不是我害死了她”,我使勁掙脫著一時竟沒有掙開。

“秦安,放開她,快回來。”秦行之撐著傘,皺著眉地看著秦安

秦安放開了我。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繼續收拾祭品。

回去的路上,我看著秦行之,開口說道:“我們離婚吧”

秦行之冷笑一聲:“你一個保姆,還真當自己是秦夫人了,你都提過三次,能換個把戲嗎?”

我抿了抿唇,沒再說話,這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了。

1.

回到秦家,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秦安被雨淋的渾身濕透,一個勁地打噴嚏。

秦行之掃了我一眼,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廚房:“去給安安煮點薑湯吧。”

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趕緊去煮了薑湯。

薑湯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我端著薑湯小心翼翼地走向了秦安的房間。

“安安,來喝點薑湯吧。”我輕聲說道,將碗遞到了他的麵前。

秦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碗裏的薑湯,然後一把奪過碗,毫不猶豫地潑向了我。

“啊啊啊啊啊啊”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尖叫出聲,滾燙的薑湯瞬間把我的皮膚燙出了血泡。

秦安冷眼看著我尖叫,一鬆手,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不要喝你煮的東西。”

碎片劃破了他的小腿,鮮血順著他的皮膚流了下來。秦安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依舊冷冷地盯著我。

聽到動靜的秦行之匆匆趕來,看到秦安腿上的傷口,眉頭緊皺。

他看了我一眼,怒道:“怎麼回事?你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我咬了咬牙,忍著劇痛,拿出醫藥箱,開始為秦安處理傷口。

我邊給他擦著傷口邊說道:“上周你往我的水杯裏放蟑螂,前幾天往我的枕頭裏塞死老鼠,今天又把薑湯潑在我身上,秦安,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安抓住我胳膊上的燙傷,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我沒有掙脫,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秦安盯著我:“他們都說媽媽最後是你照顧的,醫生都說她還能活一段時間呢,可突然就死了。”秦安死死地盯著我,“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我歎了口氣:“我從來沒有害過她,要是我害死了她,她臨終前還會把你托付給我嗎,那你爸也不會把我留下了。”

秦安愣了一下,思索道:“哼,不知道你給我爸灌了什麼迷魂湯,還費勁心思爬上他的床,我才不信你!”

他一把推開我,跑了出去。

我收拾完回到了保姆間。

和秦行之結婚兩年了,我仍然住在這間保姆間,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從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

秦行之推開了我的門,拿起燙傷膏替我塗著:“安安他還小,你不要同他計較,他最近是任性了些,回頭我會說說他的。”

我搖搖頭:“沒生氣,他畢竟是我帶大的,我怎麼會和他生氣呢。”

秦行之塗完藥攬過我親了親:“你一向善解人意。明天帶著安安去秦家主宅一趟吧,我媽想他了,要見見他。”

我一愣:“我也要去嗎”

“是啊,媽說你了解安安,讓你去幫幫忙。”

我點點頭,心裏卻思緒不斷。秦母一向討厭我,怎麼會主動讓我去呢?

2.

上一次去秦家老宅,還是六年前,陪沈棠去的。

秦母那個時候就不太喜歡我,知道我和秦行之結婚後,更是不待見我。

“奶奶!”秦安下了車便撲向台階上的秦母。秦母頓時喜笑顏開,彎著腰牽起了安安的手,卻在直起身看向我的瞬間斂了笑意。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廚房:“你去和周嫂一起做飯吧,待會還有客人來。”

我走進廚房,開始忙碌,透著廚房的玻璃,客廳的景象映入眼簾。

一位穿著精致的女人推門進來,嗓音甜得發膩:“秦伯母,這是您上次說想吃的燕窩。”

秦母高興地拉著她的手“晴晴來了,快進來,還是你貼心啊”,我知道,她叫蘇晴,自從沈棠去世後,就一直纏著秦行之,秦母原本是想要她這個兒媳的,可秦行之卻不聲不響和我結了婚。

我做完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飯桌上,秦母裝作不經意地問道:“行之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晴晴啊。”

秦行之一頓,卻連看我都沒看:“等安安再大一點吧,畢竟他還小。”

蘇晴聞言,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嬌羞一笑:“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安安。”秦母笑地合不攏嘴,不停地誇讚蘇晴,說她懂事、賢惠,和秦行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行之看著她,眼底是從未對我展露的溫柔。

吃完飯,秦行之打了一通電話,不一會,就有專櫃的櫃員進來,手裏捧著一堆當季的新品珠寶,擺在了蘇晴麵前。秦行之看了半天,拿起一個天鵝絨盒子,遞到蘇晴麵前。盒子“啪”地彈開,蘇晴驚喜地叫了起來:“是最新款的南洋珍珠!”

“行之,謝謝你”,蘇晴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不客氣,就當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原來愛與不愛的差距如此大,和秦行之結婚的這兩年,他從未送過我任何東西,上次安安高燒,我著急要錢去醫院。秦行之卻連兩百塊錢都不願給我,還說我總是拿孩子當借口要錢,都嫁進秦家了還不知足嗎。

走的時候,秦安非拽著蘇晴讓她和自己回家,他們三人率先上了車,等我要上去的時候,安安卻死死把著車門,說什麼都不讓我上車。

“你這個討厭的女人,我不要和你一起走,我要和蘇阿姨一起。”

我沒有辦法,隻能敲了敲秦行之的車門,秦行之不耐的按下車窗:“有事?”

“行之,這都黑天了,讓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吧”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哀求。

秦行之皺皺眉頭,語氣冷淡:“安安不願意。”他從錢夾裏抽出兩張紙幣,順著車窗扔了出來,“拿著錢打車回去吧。”說完,他一腳油門,車子迅速駛離,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夜風冷冷地吹過,我裹緊了衣服,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錢。

站在路邊打了半天的車,卻一輛也沒打到。

沒辦法,我隻能邊往回走,邊打車。

秦家地處郊區,夜晚周圍沒有一絲光亮。我就靠著手機上微弱的手電筒光,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腳也磨得生疼。

夜越來越深,風越來越冷,我終於在淩晨兩點,走出了那片郊區,打到了一輛車。

3.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我推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地上散落著淩亂的衣服。

我昨天早上親手熨燙的那件西服,此刻也皺巴巴地躺在地上,上麵還有著水痕。

我正愣神的時候,蘇晴從樓上走了下來。

她身上隻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脖頸和鎖骨處露出幾處曖昧的紅痕。她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喲,回來了?怎麼,眼前的景象好看嗎?”

她走到我麵前,壓低聲音,“我勸你趁早離開,別在這兒鳩占鵲巢了。這個家,從來就不屬於你。”

我沒理她,徑直走向房間,太累了,我現在隻想睡覺,他們怎麼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敲門聲一直不停,無奈之下,我隻好起床開門。

管家看見我,有些焦急地說道:“小少爺說先夫人留給他的翡翠吊墜不見了,現在正在哭呢,秦總一早就去公司了,您看.....”

“翡翠吊墜?怎麼會沒呢?我去看看他,你們先幫忙在別的地方找找。”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秦安的房間,秦安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房間內一片淩亂。

“安安?別哭了,大家都在幫你找呢。”我耐著性子哄道。

秦安看了一眼是我,哭得更大聲了“我不要你,你給我走,給我走。”

我被他哭得頭疼,索性也一起去找。可當我下樓的時候,管家卻拿著那枚翡翠吊墜,麵帶為難之色。

“吊墜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管家支支吾吾地半天,“在,在您的房間。”

我愣了一下,“什麼?你說什麼?”

秦安聽見他的吊墜找到了,跑到樓下,一把把他的吊墜搶了回去。

邊哭邊推著我:“你滾,給我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害死我媽媽,現在連她的遺物都不放過,我恨死你了。”

秦安歇斯底裏地喊著。

我看著這個親手養大的孩子,隻覺得陌生。

沈棠在秦安兩歲的時候就生病了,從那之後,秦安就一直是我帶著,如今,這個我養了五年的孩子,竟然讓我滾。

我強壓下心中的酸澀,說:“好,我走,這就走。”

秦安卻不許我拿任何東西,叫人把我攆了出去。

我身上沒帶錢,連手機也沒拿,沒辦法,隻能先在院子旁邊坐著,心想,等秦安平靜一會,再跟他好好談談。

好巧不巧,沒一會,天空中就開始烏雲密布,劈裏啪啦下起了大雨。

管家知道我還在院子裏,想去給我送把傘。

卻被秦安叫住了:“張叔,你要是給她送傘,我就讓爸爸開除你。”

眾人一聽這話,誰也不敢再給我送傘。

我就躲在院子的花廊裏,勉強避著雨。

可沒一會,身上還是濕透了。

好在,雨沒下多久就停了,大門口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聲,我轉頭一看,是秦行之開車回來了。

4.

秦行之看著了院子中瑟瑟發抖,渾身濕透的我,沒多問,隻是淡淡地說道:“進屋吧。”

秦安看見他,立刻從屋裏跑了出來,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似乎想告狀。可秦行之根本沒理他,轉頭對我說道:“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幫我收拾一下東西,你跟安安好好相處,有事等我回來了再說。”

我聽完連忙上樓幫他收拾東西。

秦行之走後,秦安也安靜了很多,一連幾天都沒有再找事,每天在自己的房間待著。

直到秦行之回來的前一天。

秦安突然說要吃北街那家的桂花糕。

我愣了一下,北街離這裏不近,而且那家桂花糕生意很好,去晚了就買不到了。我看了看窗外,天色還早,便趕緊答應下來,匆匆出了門。

可我剛出家門沒多遠,突然感覺背後有人靠近。還沒來得及回頭,一隻大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氣味衝進鼻腔。我拚命掙紮,可手腳漸漸無力,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倉庫裏。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圍著我,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我驚恐地往後縮了縮,聲音發抖:“你們要幹什麼?”

他們沒有回答我,隻是冷笑著朝我逼近。其中一人猛地扯開我的衣領,另一人舉起相機,對著我“哢嚓哢嚓”拍了幾張照片。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耳邊傳來他們的調笑聲:“這麼帶勁的美人,真是可惜了。另一個人說道:“等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我拚命掙紮,可手腳被他們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很快,又一塊沾著刺鼻氣味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的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就躺在院子不遠處。我愣了幾秒,猛地坐起身,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踉蹌地推開家門,看見秦行之正坐在沙發上,手裏翻看著一疊文件。他聽見動靜,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過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鬼混回來了?”

我愣住了,“你在說什.....”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站起身,一把攥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將幾張照片甩到我麵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照片上,我的衣領被扯開,旁邊清晰可見一隻男人的手。我渾身發抖,拚命搖頭:“不,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做......”

秦行之冷笑一聲,抬手“啪”地一巴掌甩在我臉上:“你這個婊子,給我滾”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臉頰火辣辣地疼。抬頭時,正好對上秦安的目光。他站在樓梯口,雙手插在口袋裏,嘴角掛著得意的笑,眼神裏滿是嘲諷。

我一下就明白了。

什麼綁架,什麼照片,這分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

我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往房間走去,秦行之還在身後罵道:“你這個賤女人,還要去哪?”

我沒有回答,徑直走進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遞到秦行之麵前:“秦行之,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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