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江遇聲色俱嚴的樣子,有些恍惚。
想起前世,我以自己為解藥,為江遇解毒後。
江遇一個耳光落在我臉上,也是這樣語氣冰冷的問我為什麼不自愛。
我的心突然疼起來。
我忍著鑽心的疼痛,平靜的說:“這是我欠他的因果,與你無關。”
聞言,江遇更加失望了。
“他可是采花大盜,江迢迢,你這是在助紂為虐。”
聽到江遇的話,我突然有些茫然。
隨後定了定神,平靜的說:“這跟你無關,我已經長大了。”
江遇冷哼了一聲:“回到宗門,你自己好好反省!”
我本想一走了之,可我突然想起我那兩個師弟師妹,還是跟江遇回到青雲宗。
原以為我能夠克製自己心中的仇恨。
可當我看到明溪和的時候,我心中的恨意還是將我的理智燒成灰。
我死死的捏著明溪和的脖子,她白皙的小臉通紅,無力的掙紮著。
一股淩厲的掌風朝我襲來,是江遇。
明溪和如同乳燕一般撲進江遇的懷中,驚慌失措的哭著:“不知道小溪做錯了什麼,師姐要這麼對我,師姐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可是小溪好疼。”
她可憐兮兮的哭訴著。
江遇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他揚起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我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
江遇的樣子漸漸和前世融合在一起。
看我的眼神一樣的厭惡。
我的胸口愈發疼痛,我深愛江遇,可我也恨江遇。
兩種情緒在我心裏撕扯著,將我的心捅得傷痕累累。
我剛想說什麼,兩眼一黑暈眩過去。
我似乎又回到前世叫天不靈的時候了。
一向溫文爾雅的二師弟,麵目猙獰的撲在我身上,狠狠的撕扯著我的衣衫,嘴裏還在罵我千人騎的婊子。
然後一想天真活潑的明溪和,神色陰狠的將我關進籠子裏,將我的臉毀得麵目全非。
她得意的站在我麵前笑,笑容依舊天真:“我把你這張狐狸臉劃花,我看你怎麼跟我搶師尊。”
眼前一花,我站在滿地鮮血的院子裏,照顧我長大的奶娘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江遇捏著一把帶血的長劍,漫不經心的看著我。
而一臉疲憊的墨尋景,也全身是血,他為我擋住那把致命的劍,口吐鮮血卻還拚命的叫我趕緊跑。
我的心疼得厲害,想要和眼前的人同歸於盡。
身後的黑暗像潮水一樣向我蔓延,我奮力掙脫,卻還是被黑暗吞噬。
黑暗中,一隻溫暖的手覆在我額頭上。
我猛地睜開眼,看到江遇坐在我床前,試著我額頭的溫度。
我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將江遇的手打落。
江遇冷著臉:“你又在犯什麼病,先是把身子交給一個采花大盜,又對你師妹出手,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徒弟!”
我也冷著臉,淡淡的說:“既然如此,我自請離去,就不礙你的眼睛了。”
江遇沉默了很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