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觸發後,我沒有了再和他們爭論的心思。沉默著抽出手,退出辦公室。
一瞬間,我聽見顧清棠的哭聲,而後就是賀知舟柔聲哄著。
快走到電梯時,我撞見提著蛋糕匆匆忙忙回來的助理。
走到大門準備開車時,賀知舟扒住我的手將我轉過來直麵他。
他眉間緊皺,將我圈在他懷裏。
“剛才我說話是不是太重了?”
他看起來很關心我,像極了從前愛我的樣子。
可如果不是助理的蛋糕送到了,恐怕他也沒空下來哄我吧。
見我掙紮,賀知舟攬腰將我抱緊。
“不過是個小部長你就這麼在乎嗎,你可是總裁夫人,想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
“她是我合作方的妹妹,因為還有利益牽扯我才對她好一點,哄得她高興了,我們不也能過得更好對不對?”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賀知舟你是鴨子啊,哄人還要哄到床上去。”
他臉色一下慍怒,握在我腰間的手一下掐緊。
“我和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吃痛,怒斥他趕緊放手,心底的委屈無限放大。
明明我什麼都看見了,還要我自欺欺人!
見我哭出聲後,賀知舟一下放鬆,怔愣半天後幹巴巴說了句。
“你聽話好不好,聽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我剛想開口,就聽見他的手機響起一串急促的鈴聲。
另一頭傳來顧清棠生氣得大喊。
“你去哪了,這個蛋糕好難吃,給我重買!”
“你想吃哪家的,我現在就去買好不好?”
“我要城南那家的芝士蛋糕,你現在就去!”
賀知舟語氣溫柔,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原來他也會哄人,隻是到我這裏隻剩下變相的威脅。
電話掛斷後,他皺眉看向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看著他匆匆開車後飛速離開。
他的背景是那麼著急,生怕哄不好顧清棠。
我仰起頭,不許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太難看了。
下一秒,心臟的刺痛迫使我跪倒在地上,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我顫著手翻找我的包想要找到止痛藥,卻什麼都摸不到,眼前也開始陣陣發黑。
我逐漸陷入昏迷,找到藥時已然沒有力氣送進嘴裏。
意識再次恢複時,我聽見耳邊傳來滴滴的聲音。
睜眼時就看見一位陌生女孩滿眼關切。
“你醒啦,醫生說你沒什麼事可能是低血糖才會暈,費用我都交齊啦。”
我掙紮著起來將錢還給她,還多付一千元當做酬謝。
女孩臉紅紅的,連連感謝後還和我提起。
“方才手機一直響,不知道是誰的電話。”
話音剛落,又來了。
我直接接起,就聽見賀知舟帶著怒氣訓斥。
“玩失蹤玩夠舍得接電話了是吧,我沒這麼多時間陪你胡鬧。”
顧清棠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嫂子說不定還在生氣呢,你就哄哄她嘛。”
“哄什麼,方才哄得還不夠嗎,不過是小小部長就和我鬧這麼大的脾氣,我就是太慣著她了。”
“整天就知道無理取鬧要我哄,我受夠了!”
他的語氣是我從來沒聽過的不耐煩與厭惡。
所以在他心底,我的需求不過是無理取鬧,哪怕是過去,在他看來不過是對我的忍耐嗎。
賀知舟,我好像才看懂你。
我淡淡開口。
“既然受夠了,那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