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帶男友回家的路上不幸發生意外後,他的下半身受傷,偏偏隻對我沒反應。
從那之後,他開始變得陰晴不定。還頻繁帶著別的女人回家過夜,說是為了緩解身體。
甚至逼我跪在房門前幫他們記錄時間。
即使百般不願,可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導致的現狀,無奈之下我還是選擇妥協。
直到那次因為不小心打擾到他,男友竟一腳將我踹昏。
醒來時隱隱聽到他和兄弟的交談聲。
「程哥你打算瞞嫂子多久啊,單純隻是不想碰她才扯出什麼對她沒反應的謊話。騙她就算了,幹嘛還那樣羞辱她。」
男友的語氣冷漠之極。
「怕什麼,她那麼愛我羞辱幾下又不會死。當初蔓蔓離開前我就和她發誓過絕對不會碰陸見微,當然要遵守諾言啊。」
「等蔓蔓明天回來,她這條狗就沒什麼價值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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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渾身到處的酸痛讓腦袋昏昏沉沉,甚至讓我懷疑起一切都是夢。
所以程瑾行一直是在騙我是麼..
什麼醫生說的下半身受傷,什麼對我再也無法提起興趣,原來全都隻是為了對別的女人的承諾。
眼淚不爭氣地滑落下來,我咬緊蒼白的嘴唇,聽著門外仍在繼續的對話。
「不過程哥你可真夠厲害的,居然還想出讓嫂子跪下記錄時間來羞辱她。當年蔓蔓去留學前哭哭啼啼讓你保證不許和嫂子有苟且,你還真就做到了。」
「不過...嫂子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離開啊。」
程瑾行不屑的嗤笑聲如同針尖般狠狠刺痛我的心。
「離開?怎麼可能。你怕是沒看到她跪在門口那德性,就算我讓她現在給我滾,她估計都哭著喊著說是自己的錯,求我別走。」
「當初要不是家裏破產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和她在一起的。陸見微哪裏都不好,唯獨有錢這點,讓我很是滿意。」
「兄弟,能從女人身上獲得的利益就要充分榨幹。」
兩人笑作一團,我的心愈發冰涼,絕望的淚水洶湧而出。
原來我以為遇到的真命天子隻是為了我的錢,甚至為了向別的女人表忠心,連碰我都不願。
破碎的痛楚席卷了我的全身,我不由地蜷縮住,止不住痛呼。
聽到動靜的程瑾行立馬走進病房,俯下身小心翼翼用溫熱的毛巾擦拭掉我額頭上的冷汗。
「還難受麼見微,醫生說你傷勢不是很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看到我眼底的淚痕,他的麵色愧疚,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是我沒注意到你,下手太狠了。見微你也知道,那場意外後我偏偏隻對你...我也是男人,也需要緩解下的。」
我躲開掉他伸過來的手,嗓子啞的不成樣。
「讓我自己休息會吧。」
程瑾行一愣,強行攥緊我的手。
「怎麼了見微,你是在怪我麼?可,可你當初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嘛。下次我絕對不會對你這樣的!見微,是我的錯...」
說著說著,他的眼底泛起水光,似乎自責懊惱到不行。
自從那場意外後,我對程瑾行越發愧疚起來,對他也沒任何原則。
他似乎就利用了這點,堂而皇之帶著女人回家,還讓我跪在門前記錄下那些時間。
等到天亮女人離開後,程瑾行就會抱著我說對不起,說著些自責難過的話來試圖喚起我的憐憫,要不然就責怪起我這個肇事司機。
那時我自然舍不得看到他這樣委屈,隻能選擇繼續忍耐。即使這些舉動已經讓我疲憊不堪。
現在想想,這個男人的每一個舉動都讓我無比惡心。
見我不再說話,他隨手擦掉眼角的濕意,恢複一貫的神色。
「對了,明天有個宴會,你陪我去參加吧。還有我想再買輛車,現在這輛還不夠撐場麵呢。」
他挨著我坐下,絲毫沒注意我正在打點滴的手被他壓在身下。
我痛的叫出聲,眼見著針頭都被弄歪,血一滴滴往外滲。男人卻好像是沒看見般,執著地朝我身後。
「見微,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懂,怎麼會不懂。這六年,他總有無數個理由找我要錢,不是創業投資就是什麼救濟兄弟,我那張沒有限額的黑卡也被他刷爆好幾次。
以前我總覺得愛一個人就要舍得為他花錢,從沒有拒絕過他。可現在突然才頓悟,主動給的和求人要的終究是不一樣。
想到這,我輕輕咳了聲。
「最近沒錢,你要是缺的話就把現在的車賣了吧。」
程瑾行下意識皺緊眉頭。
「沒錢?陸見微你不想給就直說!你可是陸氏集團的千金,會缺這點小錢。別是看不起我吧,別忘了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說著,憤然起身離開。
往日一旦我有半點不聽他話的時候,程瑾行就會像現在這樣說什麼我看不起他之類的話,逼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妥協。
如今渾身燒的滾燙的我卻異常清醒,任憑他走到病房門口。
然後給遠在國外的媽媽發了條短信。
「媽,我想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