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情急劇惡化,已經臥床不起。
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昏迷狀態,偶爾清醒過來,也隻能勉強說幾句話。
林羽謙守在我的床邊,片刻也不敢離開。
我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每一次清醒,我都強撐著精神和林羽謙說話。
一天夜裏,我清醒過來,那清冷的月光灑在我蒼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憔悴。
我看著窗外的月光,對林羽謙說:“林公子,你說人死後,會去哪裏呢?那是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嗎?”
林羽謙心中一陣刺痛,“別想這些,你會好起來的。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去看遍這世間的美景,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
他試圖用美好的憧憬來安慰我,可自己的聲音卻忍不住顫抖。
我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不怕死,隻是有些遺憾。我還沒有看到哥哥真正的幸福,還沒有報答你的恩情。”
林羽謙緊緊握住我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我,
“你別這麼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做很多很多有趣的事。你還沒教我刺繡呢,我一直都很想學。”
我微微點頭,眼中滿是眷戀,“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該有多好。”
“我好想再看看這世間的繁華,再和哥哥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說到這裏,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頭。
然而,我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差。
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我在林羽謙的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就像一片凋零的花瓣。
林羽謙強忍著悲痛,開始整理我的遺物。
在整理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我枕頭下的小盒子。
盒子裏裝著一些信件和一幅破舊的畫卷。
信件都是我寫給蕭逸塵的,卻從未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