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可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相反,他健康得很。
孟朗是先天的嵌合體綜合征,還是個胎盤的時候,就強行融合了他的雙胞胎兄弟,不僅如此,他還極擅長偽裝。
他嘴角幹透的血,是打我爸時,我爸的大動脈破裂,濺上去的。
而那張蒼白的臉,是他跟我爸幹架時,體力透支的血色暫時喪失。
今天在大街上的那一幕,就是他逼著我媽一起演的一場戲。
我之所以知道這一切,是因為離家出走之前,我偷偷在家裏裝了監控。
關於孟朗的病,早在我媽懷孕的時候,醫生就說了。
醫生建議趁早打胎,雙胞胎中有一個是超雄,不僅會把另一個孩子謔謔死,母體也會有危險。
我媽死活不肯。
她說,就算是個魔胎,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她必須要生!
五個月的時候,跟醫生的預判一樣,雙胞胎果然被超雄體強製融合了。
我媽一邊哭,一邊還是堅持要生,“這可是我肚子裏掉下來的肉啊,我不能不要!”
隨著胎兒漸漸長大,我媽被肚子裏的東西折磨得狂吐不止,痛苦萬分。
也因為生出來不容易,弟弟出生後,媽媽更是那他當命看。
媽媽說,“你弟弟是我用命換來的,自然也要拿命疼。”
孟朗再長大一點,有了力氣,一言不合就對我媽爸拳打腳踢,我媽打不過就換我爸上。
給孟朗買的玩具,不出三天就會被截斷四肢,扣出眼球,剪掉舌頭。
我媽為了激發他根本不存在的愛,買了隻潔白的小兔子,隻不過兔子還沒撐到當天下午,就被活生生開膛破肚。
再後來到了上學的年紀,孟朗嘴上裝著乖巧,“我要考第一,讓爸爸媽媽開心。”
轉頭就拿轉頭砸同學的頭,在椅子上放釘子,燒老師的辦公室。
不出一個星期就被退了學。
後來連我爸媽的工作被他攪黃了,因為他到處造謠,說我爸媽虐童。
這之後,他就隻能待在家裏,我爸媽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擔心他吃不上飯。
不得不抽出一個人來看著他,我媽受不住打,扛揍的活就落到了我爸頭上。
剛開始還壓得住,等到了小學畢業的年紀,我爸日漸積累的傷痛就抵不住了。
我幾次心疼,求爸媽放棄弟弟,跟我到別的城市生活。
我爸不僅不同意,還把我往死裏打,罵我做事狠辣,我媽更是撕掉戶口本,威脅要跟我斷親。
我有時候是真的羨慕,爸媽對弟弟的無底線包容,羨慕到嫉妒,所以我在日記本上偷偷寫下“我希望弟弟早日安樂死。”
我媽發現了,聯合我爸,大半夜給我趕出了家門,從此孟家再無女兒。
我倒是輕鬆,再也不用提防孟朗的小心思,也不用再擔心被他告了狀,惹得日日不得安生。
弟弟拉著媽這次找我,是因為他最近看上一個限量手辦,那手辦一經發售就被抄出了天價。
而我家窮得叮當響,家裏的錢還不夠我爸治病的。
孟朗怪我爸拖累他,拿圓規刺進了我爸的太陽穴,想跑來我這裏享受。
不過我早就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自然不會收留他。
雪菲菲既然這好心,那這弟弟我就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