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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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挺直腰板，釋放出屬於天子的威嚴。

“張將軍，朕乃天子，說的話就是聖旨，何須虎符？”

張將軍臉色不變，平淡道：“先祖有規定，即使是皇上調動兵馬，也需拿出虎符，更何況沒有虎符，怎麼能證明你是皇上？”

皇上蒙了一瞬，滿臉怒火道：“朕是天子，何須虎符證明？天下間隻能朕穿龍袍，這難道還有假嗎？”

張將軍的目光落在皇上的龍袍上，譏笑道：“這也叫龍袍？怎麼看起來還不如本將軍的盔甲？”

皇上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龍袍，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為了救蕭婉兒，皇上不僅將整個私庫都拿出來，還強迫宮人上交積蓄，嬪妃們拿出體己，最後還把龍袍上的金絲都抽下來，才湊夠一百萬兩銀子。

原本龍袍上，用金色繡著九爪金龍的地方，現在隻剩下一條灰不溜秋的龍，好不滑稽。

皇上的臉漲得通紅，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張將軍隻認虎符不認人，而能證明皇上身份的大臣們，早就被叛軍驅趕到江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皇上再不滿，也隻得先找到虎符。

然而將皇宮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虎符。

皇上焦急萬分，看見我在葡萄樹下悠閑看書後，衝上來一把將書撕得粉碎。

“許令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心情看書！”

我滿臉疑惑反問：“又不是我弄丟了虎符，皇上衝我發什麼火？”

蕭貴妃本來幸災樂禍皇上責罵我，聽到我這話，生怕皇上想起來，弄丟虎符的是她。

她眼眶一紅，夾著嗓音嬌滴滴道：“皇後娘娘，你明知虎符如此重要，為何還故意讓臣妾拿走？你難道是故意不讓皇上證明身份？”

皇上臉色陰沉，目光犀利地看向我。

我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蕭婉兒，你少在這裏倒打一耙，虎符是你弄丟的，與我何幹？”

“還有皇上，您不是口口聲聲說就算沒有虎符，你也是天子嗎？”

皇上惱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閉嘴！”

我的頭被打到一邊，耳朵嗡嗡作響。

蕭貴妃挽著皇上的胳膊，眼珠子轉動道：“皇上，依臣妾看，虎符說不定是被皇後娘娘藏起來了。”

皇上冷著臉：“許令儀，把虎符交出來。”

我咽下嘴裏的腥甜，冷聲道：“虎符早就給你們了。”

別說我沒有，就算有，也不會拿出來。

皇上眼底劃過陰沉，對著太監下令道：“皇後以下犯上，給朕上刑！”

我被按在地上，十根手指上套著拶子，太監站在兩邊用力拉扯。

刹那間，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傳遍四肢五骸，我冷汗直流，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

正當我快堅持不住時，張將軍帶著人匆匆趕來，一人一腳將太監踹開，扶著我坐下。

“皇後娘娘，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皇上滿臉驚喜，上前想拍張將軍的肩膀：“張將軍，你總算相信朕了。”

張將軍避開皇上的手，滿臉恭敬地看向我：“皇後娘娘，末將剛收到許大人的書信，得知您是許大人的愛女。”

“請您告訴末將，陛下現在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