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團,辦公樓頂層。
安洛妍雙肘撐在辦公桌,,旖旎的氣息籠罩全身,思緒卻不由地飄遠。
“小安,最近上麵新招戰地記者,你資曆不錯,願不願意去試試?”
如果她去報名,說不定職場上還能往上走一走。
“這個時候出神,是我不夠努力嗎?”
沈霂斯英俊的眉眼放大,他逼近安洛妍,吻上她濕潤的眼角,動作卻愈發地狠。
“哥......”
安洛妍輕喚了一聲,聲音軟糯又沙啞。
檀木桌上,順滑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散落,發尖輕拂,一顫一顫。
等一切歸於平靜,她累得已經抬不起手。
男人坐在辦公椅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沉聲道:“今晚回家,媽要是再給你介紹相親對象,必須馬上拒絕,知道嗎?”
安洛妍渾身發軟,側頭看著沈霂斯,疲憊地一時間沒有回應。
而男人的臉在這無盡的沉默中冷了下來。
他抬手捏住安洛妍:“回答呢?”
粉嫩地唇瓣微顫,安洛妍輕聲道:“哥,我遲早要嫁人的......”
此話一出,惹得沈霂斯臉上一僵,眼底翻湧出了絲絲怒意:“安洛妍,你是不是忘了,你隻能是我的。”
麵對沈霂斯強硬的態度,安洛妍放軟了態度,乖巧地不像樣。
“我知道了,我聽哥的。”
沈霂斯滿意地放開了她,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等緩過勁,安洛妍才緩緩起身穿衣,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跡,好像在彰顯那一場大戰的戰況。
她的男朋友,她的哥哥沈霂斯,對她的占有欲實在過於強烈。
十歲那年,媽媽改嫁到了沈家,她和沈家獨子沈霂斯成為了異父異母的兄妹。
在相處的時間裏,她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哥哥。
但是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所以偷著,藏著,將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直到十八歲那年,她誤闖沈霂斯的房間,發現他一直將自己作為幻想對象。
兩人半推半就,初嘗禁果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安洛妍一開始很開心。
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多少人求不來的願望。
可這些妄想都停留在一周前,繼父和沈霂斯的談話中。
“兩周後,你必須和蕭甜甜結婚,我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間的事情,就此收手吧,可不能耽誤家族的大事!”
沈霂斯無所謂地說:“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我和她隻是玩玩而已。”
轟然間,安洛妍腦子嗡的一聲,臉上血色全無。
她整個人顫抖不已,連逃走的動作做不出來,呆滯地聽著沈霂斯殘忍又冷漠的話一字字傳入自己的耳朵。
“她現在每次結束都會吃藥,吃了那麼多次,估計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我不可能娶一個不能生的女人。”
繼父皺了皺眉:“她好歹是你繼母的孩子,別太過分。”
“不這麼做的話,以後怎麼甩得掉這個包袱?”
安洛妍從來沒有聽過,沈霂斯用這種語氣譏諷過她。
直到他們走遠,才全身上下失去了氣力,癱軟在地。
包袱......
原來,她格外珍惜的愛情,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包袱。
她忽然想起,以前和沈霂斯去見他的朋友時,那些朋友看著他揶揄的目光。
當時她還在疑惑,現在想來,恐怕他的心思人盡皆知。
隻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捧著一顆真心,不過是換來他吝嗇的施舍。
安洛妍離開了集團大樓,回到了電視台。
迎麵撞上沈霂斯的未婚妻——今年剛入職的蕭甜甜。
“洛妍姐,沈總答應了這周的采訪嗎?”
聞言,安洛妍臉色一變。
她去找沈霂斯,提出了采訪的事情,但是對方隻想著男歡女愛,什麼也沒說,拉著她折騰了一個下午。
所以,她什麼也沒有談到。
安洛妍想了想,說:“今天沈總比較忙,明天我再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甜甜打斷。
“是這樣啊,今天晚上我約了沈總共進晚餐。”
蕭甜甜似笑非笑看著她:“要是我拿到了采訪權,洛妍姐應該不會生氣吧!”
安洛妍一瞬間蒼白了臉,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沈霂斯和蕭甜甜共進晚餐?
白天還和自己翻雲覆雨,晚上就去見自己的未婚妻。
原來她不過是他們情趣中的調節物而已。
半響,安洛妍露出勉強的笑容:“不會生氣,能拿到,是你自己的本事。”
蕭甜甜似乎有點不滿這個回答,努了努嘴。
安洛妍已經不想和她交談了,打了聲招呼徑直離去。
她拐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打了一個電話:
“台長,我想好了,我報名戰地記者,可以隨時出發去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