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瑤心中一慌,但麵上依舊鎮定,她掛斷電話說道:“是詐騙電話,我好端端地出國幹什麼?”
宋景陽鬆了一口氣,可走過來看清垃圾桶裏的東西後,眉頭又皺了起來。
“阿瑤,你怎麼把這些東西都扔了?”
顏初瑤語氣冷淡道:“用時間長了不喜歡了,有句俗話不是這麼說的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宋景陽看向空了一半的屋子,心中忽然湧出一陣說不好的恐慌感。
“正好今天有時間,我陪你再去買你喜歡的,屋子裏空蕩蕩的,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不等顏初瑤拒絕,宋景陽就直接拉著她的手上了車,往附近的大型商場開去。
可剛開到一半,宋景陽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好,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宋景陽立刻二話不說就調轉了車頭。
車子在一家會所門口停下。
顏初瑤不想上去,宋景陽卻說會所門口人流混雜,他實在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拽著她的手就上了二樓。
包廂內,冉希月正在和一群人玩遊戲,喝得臉色緋紅。
看到宋景陽,她直接走過來靠在他的胸膛,醉醺醺地說道:“景陽,你可算來了,他們都欺負我,你快來幫我把她們喝趴下。”
眾人聞言,情緒更是高漲,一連又開了好幾瓶酒。
顏初瑤見狀想要離開,卻被人擋住去路。
“我認識你,你不就是經常剽竊抄襲希月研究成果和論文的顏初瑤嗎?”
顏初瑤直接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們,“請你們讓開,我要出去。”
來人直接上手抓住顏初瑤的胳膊,將她按在包廂裏坐下。
“抄襲就是你的不對了,聽說你和希月以前還是朋友,今天在這裏你和希月杯酒釋恩仇,以後還是好朋友。”
說著,他們端起酒杯就向顏初瑤的口中灌去。
烈酒入喉,顏初瑤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冉希月如同八爪魚一般黏在宋景陽的身上,口中不停地喊著難受。
宋景陽沒有心思再顧及其他,一把將冉希月抱起。
“阿瑤,我先把希月送到樓上休息,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給顏初瑤一個背影。
眾人見狀更加變本加厲,拿著酒瓶就對顏初瑤開始灌。
顏初瑤一連被灌了好幾瓶烈酒,胃裏火燒一般的疼痛,腦袋更是千斤重,直接倒了下去。
有人抬腿踢了她一腳,“快起來,別想著裝醉,今天這裏的酒你不喝完,別想離開。”
倒在地上的顏初瑤沒有絲毫反應,直到她的口中慢慢滲出血來,眾人才發現不對勁。
有人慌張道:“她不會死了吧?”
他們收了冉希月的錢來灌顏初瑤的酒,可不想莫名其妙當上殺人犯啊!
“這可不關我的事,酒是你們灌的。”
說完,他就打開包廂逃離了現場。
有了他的帶頭,眾人為了推卸責任也紛紛四散逃離。
最後是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顏初瑤,把她送去了醫院,她因為酒精中毒,進行了緊急洗胃。
第二天一早,顏初瑤拖著虛弱的身體出了院,去簽證中心領了簽證,然後回家拿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準備離開。
宋景陽急匆匆地趕回來,“阿瑤,我去會所,工作人員說你酒精中毒去了醫院,我到醫院,醫生又說你出院了,你怎麼樣了?”
顏初瑤提著行李箱就向外走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宋景陽抬手攔住她,“阿瑤,你要去哪?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隻有在意才會生氣,現在她隻想遠離他。
為了避免被他糾纏,耽誤登機時間,顏初瑤借口道:“今天是圖星獎的公開評選,我去現場參賽。”
宋景陽殷勤說道:“我送你去。”
顏初瑤正想再找理由拒絕。
宋景陽的電話響了,是冉希月打過來的。
“景陽,我昨晚喝醉了,沒辦法開車,你過來接我去評選現場。”
宋景陽麵色猶豫。
顏初瑤直接道:“你去接她吧,我自己打車就行。”
“阿瑤,今天過後,我就會和希月劃清界線,到時候我們離開京市好好過日子。”
丟下這句話,他就匆匆離開。
顏初瑤把他的話當成放屁,打車直接去了機場。
她已經為今天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等會圖星獎公開評選現場,冉希月會因為提交的參賽論文被人指責抄襲,到時候宋景陽肯定會出來替她出來作證。
而她已經把宋景陽替冉希月偷盜自己研究成果和論文的視頻和錄音,發給了一個與冉希月有仇怨的網紅曝光。
兩項鐵證之下,冉希月和宋景陽今天必定身敗名裂。
登上飛機的前一刻,宋景陽的電話打來,顏初瑤掛斷。
可他沒有放棄一連打了好幾個,顏初瑤索性直接把他拉黑,頭也不回地上了飛機。
飛機緩緩升空,她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這些日子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也漸漸散去。
從今以後,京市和宋景陽都將跟她再無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