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的傷勢不嚴重,隔天就出院了。
而今疏月還記得顧持的話,植入芯片後要定期彈琴加深樂感,所以即便腿還打著石膏也強撐著回家。
一到家裏,她便馬不停蹄地衝進了音樂室。
看到她即便腿腳不便還要彈鋼琴。
朗沉舟哂笑一聲。
“裝出這副熱愛音樂的樣子給誰看,不過是一個為了出名不惜出賣身體的婊子。”
“還是說你明知道我現在聽不出旋律,故意報複我?”
今疏月想解釋,下一秒朗沉舟臉上揚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既然你愛彈那就彈愛之曲吧,剛好我最近作了詞,你給我伴奏,我要唱給明月聽。”
聞言,今疏月身子一僵。
朗沉舟輕柔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今疏月顫抖著手指彈奏,聽著滿懷愛意的詞,眼裏蓄滿了眼淚。
沈明月開心極了,兩人擁抱接吻,沒過多久,客廳裏又響起了曖昧的聲音。
今疏月不敢出去,直到朗沉舟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她才麻木起身。
上次的宴會是慶祝沈明月發布新歌,這次則是慶祝她獲獎。
宴會上,沈明月開心地倚靠在朗沉舟肩膀上,接受眾人的讚美。
今疏月拄著拐被人排擠在角落,看起來十分可憐。
“要說才華,疏月的才華比我高,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音樂大佬誇她呢!”
沈明月眨巴著大眼睛,無辜地提到了她。
“她哪能跟你比,像她這樣的人喜歡音樂,簡直是褻瀆了音樂。”
朗沉舟麵色不虞,聲音冷冷,一旁的眾人也隨之附和。
“就是,她那是靠賣身上位,人盡皆知。”
“當初要不是明月找人幫沉舟澄清,現在他肯定被逼得退圈了,明月才是真正的人美心善!”
眾人一邊辱罵她一邊勸她酒。
今疏月被推得沒辦法,隻得皺著眉頭喝了一杯又一杯。
她酒量不好,沒幾杯腦子就暈暈乎乎了。
她的拐杖也被人拿走,眾人轉移了陣地,她隻能一瘸一拐費力地追上去。
意識逐漸不清,她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好像認識她一樣,攬著她就往房間走。
感覺到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她心裏反胃,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力。
下一秒,一個身影出現。
熟悉的話帶著冷冽,讓今疏月恢複了些許意識。
朗沉舟看向她臉色十分不好,“為了出名你就這麼不擇手段嗎!你知不知道他在圈子裏的風評有多差!”
“我沒有......”
今疏月想解釋,卻發不出聲音,腿一軟摔在了他 身上。
朗沉舟臉色一變隻遲疑了幾秒,就快速將她推倒在地。
接著一桶涼水直直地澆在她身上,冷得今疏月不禁打了個冷顫,也看清了他眼底的鄙夷和厭惡。
“當初為了在圈子裏待下去舍棄我,如今又為了出名勾引別人不成反來勾引我。”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再碰你這種肮臟的女人!”
朗沉舟惡毒刻薄的話徹底擊碎了今疏月最後一道防線,眼淚模糊的雙眼,最後她竟暈了過去。
暈之前她好像看到了朗沉舟眼裏一閃而過的擔憂,但她又告訴自己這不可能,畢竟如今朗沉舟是這麼厭惡她。
等今疏月醒來,天已經黑了。
音樂室傳來一陣旋律。
她走過去,看見了朗沉舟和沈明月。
自從沈明月出院後她就被朗沉舟接進了家,每天和他同睡同創作。
看著二人的模樣,今疏月想起了從前她和朗沉舟也是這般默契。
下一秒,她看見朗沉舟一把抱起僅穿著情趣睡衣的沈明月,將她放在鋼琴上。
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時,今疏月臉色慘白,連忙轉身離開。
隨後,女人愈演愈烈的呻吟聲傳到她的耳朵裏,今疏月一顆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徹底跌到穀底。
等她再進音樂房時,鋼琴上黏膩的液體看得她想吐。
朗沉舟卻不讓她拿紙巾擦拭,反而將一個樂譜擺在她麵前。
那正是她不久之前創作的曲子。
看到她不解的眼神,朗沉舟勾了勾唇道,“就現在,把這首曲子給我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