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疑惑道:“阿羽是誰?周姐你新認識的男人嗎?”
周晚暴躁地踹了一下床柱子:“少他媽胡說!阿羽,宋羽,我老婆。”
浩子是他從小長到大的朋友,也是他和阿羽結婚時的伴郎。
李浩莫名奇妙:“什麼你老公?周姐,你沒結婚啊。”
周晚握著手機的手指不停地顫抖,掛斷電話,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這次是他的大學同學,和浩子一樣,也是他結婚時的伴郎。
隻是同樣的,在周晚問出宋羽時,他的反應和李浩如出一轍。
“周姐,你發燒了吧?你一直單身,哪來的老公?”
一連數十通電話打出去,所有人給出的答案都一樣。
如果說之前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是宋羽在故意整他,現在,隻餘下一片恐慌。
怎麼會呢?
怎麼所有人都不認識阿羽了呢。
還口口聲聲說她沒結婚。
這不可能。
對了,媽媽,做為他的母親,她肯定記得結婚的事,也記得阿羽。
周晚連鞋都來不及換,旋風般衝下樓,開車去了周宅。
周母聽到周晚的話,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乖女兒,你發什麼瘋呢?什麼結婚?什麼宋羽?你一直都是單身啊。”
周晚如同溺水般,身上冒出的冷汗將衣服都打濕:“媽,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四年前就結婚了,你看,我的婚戒......”
她說完,低頭看了一眼左手無名指,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她和阿羽的情侶婚戒不見了。
明明......剛剛還在她手上。
不......不對。
是早上還在她手上。
也不對,應該......應該是她之前開車回別墅的時候還在她手上。
到底是什麼時候還在她手上?為什麼她不記得了?
周母目光微微一變,用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
不然怎麼突然說起胡話來了?
周晚頭痛欲裂,木然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媽,我先回別墅了,阿羽看我這麼晚不回去,一定會生氣的。”
肯定是阿羽和所有人聯合起來演戲,故意逗她玩,說不定已經回到別墅,等她回去笑話她。
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周晚眼中恢複了一絲神采,加大油門,狂飆回別墅。
看到燈火明亮的別墅,他心中一喜,大力將門推開:“阿羽,我就知道你......許書,你在這裏做什麼?”
許書抓住他的胳膊道:“我來找你啊,寶寶想你了。”
周晚的臉色陡然一白,抓著許書的胳膊,將他推到門外:“許書,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你膽敢再出現在阿羽麵前,就別怪我不客氣。”
許書吃痛,掙開周晚的手:“周晚,你在說什麼?到底誰是阿羽?”
為什麼周晚三番五次地提起這個名字。
周晚臉色陰鷙:“滾,等我有空,我自然會去找你。”
他現在隻想去見阿羽。
砰地一聲響,大門當著許書的麵重重關上。
他揉著劇痛無比的手腕,不甘地跺了跺腳,離開了。
周晚整了整襯衫,又仔細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發現並沒有沾到許書身上的香水味,這才放心地朝樓上走去。
“寶寶,我回來了......”
推開臥室門,迎接他的依舊是一片寂靜和淩亂,照片還鋪在地上,被扯出來的衣服依舊堆得哪裏都是。
阿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