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顧以沫,曉楠說了,你一日不死,她就一日過的不安生。”
“隻有你死了,她才能安穩進家門。”
她拿起一邊的花盆砸上我的頭,藥效與疼痛一同發作。
我緩緩閉上眼,沒了知覺。
我死後,以靈魂的形式存在於我的屍體旁。
看見蔣母怔怔的盯著病床上的我,小心翼翼勘測我的呼吸。
“真死了?”
她連連後退好幾步,眼睛轉了又轉,最後四麵八方打量,給陳曉楠打電話。
“阿姨,怕什麼,讓人把顧以沫剁了,器官刨出來放到逸明實驗室裏,跟她哥哥一樣去做實驗材料唄。”
陳曉楠的話殘忍又刻薄。
保鏢立刻下手將我的屍體分塊,然後包裝運到了蔣逸明的實驗室。
大洋彼方,蔣逸明正和陳曉楠躺在酒店的床上。
他突然心臟一慌,停下了親吻的動作。
陳曉楠詫異的睜開眼,“逸明哥,怎麼了?”
蔣逸明搖頭。
“沒事,就是突然感覺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一樣。”
陳曉楠轉了轉眼睛,調笑著挽上他的脖子,嗓音媚的能滴出水來。
“我都在你身邊了,你還能想別的事情~”
蔣逸明喉結滾動,立刻深深吻了下去。
電話響起,他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逸明啊,我給你實驗室裏又進了些材料。”
蔣母的話在那邊響起,蔣逸明皺眉。
“媽,前陣子不是才來了一些,怎麼還有?”
“哎呀,都是別人家的寵物死掉了沒地方扔,非要給我說讓你做實驗。”
陳曉楠搖了搖蔣逸明的胳膊。
“快謝謝阿姨啊,她這不也是為了你。”
蔣逸明笑了笑,“謝謝媽。”
掛了電話後,他立刻興奮的抱住陳曉楠。
“太好了,我終於有足夠的材料去做那個著名的實驗了。”
“隻要成功了,我就會獲得今年國際上的大獎。”
因為過於迫切,蔣逸明提前和陳曉楠回了國。
第一件事便是簽署和我的離婚協議書。
蔣逸明看著我的名字,皺眉。
“媽,顧以沫她真的同意離婚了?”
蔣母點點頭,蔣逸明忽然憤怒,在離婚協議書上重重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往地上一甩。
“要分手也應該是我甩她,她憑什麼敢甩我?”
他當場便要給我打電話。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屏住呼吸。
我死後,蔣母拿走了我的手機一直放在身上。
隻要他打了過去,就會懷疑蔣母,也許會察覺我已經死了。
可幾秒鐘後,他突然拖動手指,取消了撥打,輕勾唇角冷笑一聲。
“說不定,這是顧以沫欲擒故縱的手段,等著我聯係她呢?”
“我偏不!我非要讓她知道,我對她壓根沒有一點愛。”
我慘笑一聲。
他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我欲擒故縱不起來了。
我也不再期待他的愛了。
我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興奮的拉起陳曉楠的手,將自己的戒指狠狠摔在地上,踩成稀巴爛。
“曉楠,等我得了獎,就娶你進門!”
說完,他便匆匆去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