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跪坐在地,沈知淵揚長而去。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幫我讓一個朋友轉院。”
安折終於撥通了裴允的電話,對方欣然應允。
沒過幾天就是沈知淵的和謝竹漪的婚禮。
她甚至沒有收拾留在沈知淵房間中的任何一樣東西,害怕引起沈知淵的疑心。
她快要自由了,他結婚那天她就可以離開了。
沈知淵的婚禮如期而至,那時的安折已經走在了大街上。
A市首屈一指的財閥沈氏與謝氏的聯姻排麵足夠大,甚至還用中心廣場的大屏滾動播放,謝竹漪和沈知淵的名字也接連每個夜晚在A市江邊最大的高樓上用燈光字體顯現,每一分鐘燒的都是金錢。
沈知淵與謝竹漪交換對戒的時候,他看向了鏡頭。
謝竹漪摟住沈知淵的脖子,也看向鏡頭,高高舉起自己的鑽戒。
仿佛是在對沈知淵示威。
曾經安折也幻想過和沈知淵的婚禮。
那時他們在老舊的折椅上依偎著,安折拿出手機,指著魚尾婚紗對沈知淵說:“以後嫁你我就穿這件婚紗,我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沈知淵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的溫柔,“你穿什麼都是最美的。”
而那件婚紗如今穿在謝竹漪的身上,和他結婚的也不是自己。
站在大屏前的安折腰間的醜陋傷疤隱隱作痛,但此刻十萬裏的長風穿過她的臂彎,她快要自由了。
安折毫無留戀的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自由的空氣令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喜悅。
裴允正站在機場大廳等待安折,看見她的到來將手中的證件遞給她。
安折總感覺內心隱隱不安,她望向人群擔憂的四處看。
“放心吧,沈知淵今天結婚,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安折不知道怎麼對裴允表示內心的感謝,隨著登機的廣播音響起,安折終於攥緊的心臟有了一絲安慰。
“再見,裴允,謝謝你。”
謝謝你和我見了不過一麵就願意向我伸出援手。
安折感到從未有過的釋然,但也就在這時,當安折背過身轉頭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那一瞬間所有的汗毛都在倒立,那雙手熟悉的觸感恐懼的令她不住的發抖,冷汗順著發梢滴落,全身的血液溫度被從頭到腳澆冷。
安折緩緩的,僵硬的回頭,極度的恐懼令她說不出話來,本應該在婚禮上的沈知淵此時就站在她的眼前。
“安折,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安折你要不要看這是什麼?”
與此同時站在人群中準備離開的裴允接到了電話,神色慌亂。
沈知淵抓著安折的頭發將她的臉幾乎按在了手機屏幕上,屏幕上本該被轉移的女孩被扒光了衣服綁在一個沒有光亮的地下室裏,周圍站著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女孩對著手機驚恐的喊叫。
“救我!!!救救我!!姐姐!!!”
女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捂住了嘴,安折顫抖的看著麵帶笑意的沈知淵,如墜冰窖。
“安折,要不要跟我回家?”